“脫,不脫我就用這把刀活剝了這貓的皮!”他肆意笑道。

男人邪笑著一手解開褲腰帶,將破舊皮帶往邊上隨意一丟戲謔道:“爺今兒是給你機會,你別不識抬舉,伺候好了,你帶著你的寵物大搖大擺走出去,爺絕不攔你。”說著,男人低頭看向自己的襠部,滿臉邪惡。

女孩子驚得一把將貓抱進懷裏,微微顫抖著。

“你當真不脫?”我有點迫不及待,雙手不停搓著。

男人見狀,看出女孩沒有絲毫想要服軟的意思,便一把將貓從那女孩子懷裏搶奪了過來,捏住貓的頭骨,將利刃紮進它的喉嚨,它發出最後一聲嘶啞的哀嚎,鮮血順著毛發流淌,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更殘忍是他緊握刀把將利刃順勢從貓的喉嚨處向下滑,整個將其解剖,殘忍至極。

那一瞬間,我響起李橫曾在警局說起幾十年前那樁案子。

這樁當年的奇案為何這樣突兀的出現在我的夢中?

“患者是因出血過多導致的休克。”

“什麼血型?”

“RH陰性血。”

“熊貓血?血庫裏還有沒有相匹配的血型?”

“沒有,這個血型太少見,我們該怎麼辦?”

“立刻通知前台,在稀有血型論壇發布RH陰性血緊急輸血請求援助公告,尋找匹配的血源。如果遲遲沒有同城援助者,將陰性O型血少量緩慢的輸入,隻能輸一次,記住!”

“好的。”

耳邊響起嗡嗡的嘶鳴聲,腦子短暫的畫麵還在閃爍,越想看清楚,反而越發模糊。

耳邊響起的交談聲夾雜著嘶鳴傳回大腦,眼睛略微能勉強睜開的時候,一股強光刺得我再次閉上了眼睛。帶著乳膠手套的手指稍用力氣掰開眼睛,無影燈打在臉上十分晃眼,不經將頭左右偏轉,以躲避無影燈刺眼的光線。

“氣道壓力增大,血壓持續升高,趙醫生,病人有麻醉蘇醒(術中知曉)的趨勢!”身著淺綠色手術服的女護士轉頭著急道。

“一毫升的麻醉藥,怎麼會醒?”另一側女護士疑惑道。

“她醒了,趙醫生!”

“陶小姐,請不要緊張,閉上眼睛繼續休息,手術已經結束了,你平安無事,正在輸血……”英氣的眉眼,冷靜沉著的男醫生出聲安撫道。

可沒來得及聽清楚他所說的,我便再度陷入了昏睡之中,眼皮上似乎有千斤頂壓著,呼吸困難的窒息感讓人無力掙紮。

待到再次醒來,撲麵而來的是嗆人的消毒水味,充斥在空氣中,整個房間密不透風,門窗緊鎖。

我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額頭上緊裹著紗布,麻醉藥的藥效過後,腳踝處的痛感緩慢複蘇,時不時會有股子灼燒感,但片刻就會被另一股冰涼的感覺壓下去,那一絲冰涼在身體內四處流竄,哪裏疼痛就往哪裏鑽。

我知道,這股子冰涼感源於體內兩個亡魂的存在,但凡想到這裏,不禁腦海裏浮出那些夢中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