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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成為傀儡皇帝或閑涼親王都還距離遙遠的楚白菜也隻能歪了歪頭,眨著眼睛看向經過靈魂與皮囊雙重驗證的溫家少年郎,用帶著些好奇的聲音說道:“可你卻認出了我呀。”

“那是因為我做了弊。”溫庭遠也衝楚懷瑾眨了眨眼,然後向他招了招手,附在湊過來的楚懷瑾耳邊,故作神秘地說道:“我聽十一殿下提起過,封王爺近來都是在陪著九殿下您……所以,我是猜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楚懷瑾說著,回頭看向正拉著封晏舟攀談個不停的楚懷洲,見他那副眼睛都閃閃發光的樣子,在心中又歎了一口氣。

因為去年冬天楚懷洲像發瘋了一樣,想在冰湖裏凍死他的事,楚懷瑾有懷疑過他這個十一弟會不會也是重生而來的,但現在看來,大約是他想多了。

或者,是楚懷洲特別的為愛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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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在他死後,楚懷洲做為多年的舔狗,終於金石為開,把封大攝政王這朵高嶺之花,給攻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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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吧!

楚懷瑾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邊的英氣少年,他要是封晏舟,他就選溫庭遠。

而被偏好的人看了看楚懷瑾身後毛光體亮的雪娥,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九殿下這匹馬真是神氣,想必是匹能日行千裏的寶駒。”

楚懷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雪娥的確是匹好馬,但不是我的,是封皇叔的。說來慚愧,我昨日才開始學騎馬,現在連獨自上馬都做不到。”

溫庭遠笑道:“殿下尚且年少,又是初學者,需要人協力也是應當。”

說著,溫庭遠又看了一眼高壯的白色駿馬,問道:“殿下是要在此地騎馬?可否介意我與您同行?”

楚懷瑾之前正是要和封晏舟在大草地轉上一圈,就被趕過來的楚懷洲給被打斷了。現在年長的陪遊被纏住了,要換個更年輕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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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點了點頭,“好呀。隻是我騎術不佳,隻能慢慢遛馬。”

“無妨,我今日也不過是想來出城散心,先前偶遇了十一殿下,就被他邀著一起過來了。”溫庭遠說著,向楚懷瑾伸出了手,“我扶殿下上馬。”

楚懷瑾剛要去搭溫庭遠的手,就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腰肢,一下子將他舉到了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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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起,被楚懷洲纏著問東問西的那位,已經把注意力轉到了他們這邊來。

封晏舟直接將楚懷瑾抱上了馬,一邊撫了撫雪娥的頭,一邊看向溫庭遠,“溫四公子願意陪著懷瑾解悶,倒是有心了。隻是我這馬兒性子不夠好,萬一失控,你怕是製不住它的。”

楚懷瑾:等等,不是說雪娥性情溫順嗎,都要靠風堯幫它出頭的嗎???

這年頭,不僅人設,連馬設都能說崩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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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王爺。”溫庭遠向封晏舟一作揖,恭敬地說道:“庭遠思慮不周,還請王爺見諒。”

“溫四公子言重了。”封晏舟擺了擺手,帶著幾分讚許的語氣說道:“本王聽聞了你前日在博雅文會上的雄論。溫家不愧是鴻儒世家、家學淵源,四公子不過束發之年,就對賦稅有如此高深的見解。”

溫庭遠露出了苦笑,“王爺莫要打趣庭遠了。我那隻是些悖言亂辭的空談,在文會上可是被幾位大儒詰問得啞口無言,就連我父兄都斥我是謬論連篇。”

“不過是四公子尚且年少,不如那群老頭兒會詭辯罷了。”封晏舟大笑了一聲,又正色鼓勵他,“依本王看,你提出的賦稅改革之法雖有欠缺,卻讓人耳目一新,若能加以修改完善,定是治國的良策。”

封晏舟頓了頓,對著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溫庭遠,又說道:“四公子如今年方十六,何必急於這一時。若給你十年時間來修繕你那改革之法,到時再有有識之士在朝中為你奔走、推動,這丁畝製度必會成為我大寧國的昌隆之策,而四公子也注定會是青史留名的治世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