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冷哼一聲,“早知你無事,我們就不過來了,還要在這白白等了你七、八天。你這行軍速度,是拉了千鈞糧草,還是萬兩金銀,竟然如此之慢!”
封晏舟便看向楚懷瑾,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點頭說道:“嗯,我的確是將大寧最金貴的寶貝,給一並帶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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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是偷了傳國玉璽嗎?!”楚懷瑾與赫連越異口同聲地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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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已晚,不適合行軍趕路,他們兩隊人馬就都去了赫連兄弟這幾日駐紮的營地住下。
那赫連越雖不是個整日爛醉如泥的酒鬼,但的確嗜酒如命,隻是苦於在他們此次冒險兵出西郡前,曾與他兄長約法三章,這半個多月來都滴酒未沾。
今日終於等到了他們這位鎮南王好友,又得知南郡的確無事,這才被赫連超特別允許破了戒,晚飯時抱著酒壇一通狂飲,幾乎要把封晏舟隊伍中帶的酒盡數喝光不說,連楚懷瑾也被他強灌了幾口。
於是,這吃飯的時候,他們還是四人同桌,等到飯後,就變成了封晏舟和赫連超兩個人,再一人懷抱一隻醉貓。
“所以,那位這次是想廢太子,立四皇子?”赫連超聽完封晏舟的話,略加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不過,看封王爺你能把九殿下帶出京,隻怕他想廢太子,也不是那麼容易了。你這回,是想選太子了?”
封晏舟看了看窩在他懷中,安靜熟睡的楚懷瑾,笑了笑,“隻是在朝廷的那幾位皇子裏,太子還最像樣子些。不過他若是貪得無厭,想要他不該要的東西,要廢了他這位太子,卻是最簡單不過的。”
“那道也是,畢竟這位東宮殿下……”赫連超便也笑了,剛要再說話,他懷中的赫連越卻迷迷瞪瞪地半睜開眼,要耍起酒瘋來了。
赫連超就一邊將他這個弟弟扛了起來,一邊向封晏舟說道:“無論如何,我們赫連家仍是如先前一般做想——這天下,若不姓楚,定然姓封。”
赫連超說完,就向封晏舟告辭,扛著赫連越就回了他們的帳篷。
封晏舟對著他的背影遙遙舉杯,待喝下這杯酒後,就將楚懷瑾也抱回了帳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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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第二日酒醉醒來,略微有些頭痛,直到喝了封晏舟為他端來的醒酒湯,才總算好了一些。
不過昨天非要拉著他喝酒的赫連越就慘了,居然直到日上三竿,楚懷瑾他們都要出發了,這位還沒能從床上起來,是赫連超獨自目送他們先行離開。
等他們出發了一段距離後,楚懷瑾才對著封晏舟問出了一個,他從昨天就在想的問題:“所以說……你叔伯們沒有反嗎?”
楚懷瑾是剛琢磨出來,封大攝政王隻怕是在入京的時候,就已經把連環套給設好了。
他打著自請削藩的名義來京城攪了一圈的渾水,等他叔伯們一“造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全身而退了。
“懷瑾你這是才反應過來?”封晏舟笑著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怎麼,南郡沒出事不好嗎?”
“好當然是好,就是……”楚懷瑾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要不總被蒙在鼓裏是真的難受,“你怎麼就能知道,朝廷會選放你回來呢?”
要是他父皇順勢派兵削藩,封大攝政王還不是要血崩。
封晏舟眨了眨眼,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我讓人給兵部那個梁尚書送了份禮,他拿人手短,自然是不敢再讓我在京城多待,會替我好好進言你父皇的。”
楚懷瑾剛想再問,封大攝政王究竟是送了什麼樣的大禮,居然連梁家都能買通,卻忽然注意到,在前方南郡的界碑處,有人設了路障,將整條大路都截斷了。
而在那路障後麵,又有一隊人馬在等著他們。
領頭的,是位穿著輕便護甲,正一下一下甩著馬鞭,衝著他們的方向冷笑的年輕小將。
而楚懷瑾打量著這個比他還略高半頭的小將,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家小鳶兒才不可能這麼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