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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一大早就天公不作美地下起了傾盆大雨,赫連兄弟自然是走不了了,不過他們也沒再來鎮南王府做客。
楚懷瑾獨自在室內打完一套拳,又吃過了早膳,就去了書房上他朝九晚九的班。
古代社畜的生活,說起來都是眼淚。
當然,古代社畜的老板,那過得是比社畜本畜還累。
不過今早,不,應該說是從昨天下午開始,他那位大老板·鎮南王·封晏舟就有些不正常了,不但一直沒有露麵,居然也沒有派人來告知自己他的行程。
……等等,不對。
楚懷瑾撥算盤撥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有些恍然地想著:封大攝政王現在這個操作,才應該是正常的。
分明是封晏舟平日裏瘋了一般地對他好,才是真的不正常,怎麼能因為這人瘋得久了,就把他的不正常行為視作合理與應該。
現代的心靈(毒)雞湯說,凡事要是能堅持一個月,就會形成習慣,那他和“封江遠”相處了四年有餘,都夠養成五十次習慣了。
別人是溫水煮青蛙,腦子壞掉了的攝政王這是“瘋”味燉白菜,差點還真要把他給燉成熟人好友了。
楚懷瑾揉了揉額頭,正要繼續算賬,卻看到將近一天未見的封晏舟大步走了進來,然後一反身,就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楚懷瑾一愣,等他再看到封晏舟臉上的神色,就有些想笑,有點慌張,又有著心中大石終於落地的解脫。
封大攝政王這是重生後的瘋狂debuff(負麵效果)終於消退,人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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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此時雖然故作平靜,可莫說那張找不出半點平日裏的溫柔笑意的臉,光是他那雙帶著血絲與隱隱煞氣的眼睛,就已經將這人心中的山雨欲來顯露得分明。
楚懷瑾就算是在前世做楚少帝的時候,也鮮少見到他的攝政王,是此時這般幾乎能稱得上猙獰的模樣。
恐怕,就算是在前世被楚少帝下藥強睡了的第二天早上,封大攝政王都比現在更能收斂得住,心中的憤恨之意。
不過,想來也是。
封大攝政王那是才被楚少帝“白嫖”了一個晚上,而這一世的“封江遠”雖然清白猶在,但可是被他白占了四年多、一千五百多個日夜的便宜。
現在他人也清醒了,那不惱羞成怒才怪了呢!
就是,他這顆白菜又不是自己主動申請,從京城冷宮移栽到他南郡的。
封大攝政王現在腦子好了,覺得血虧了,想跟他算後賬……
你就說,他冤不冤,冤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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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與封晏舟沉默對視了許久,感覺對方的眼神就似一把寒鐵做的利刃,要將他身上的皮骨、血肉都剝開,去看他這張白菜畫皮下究竟藏了什麼玩意。
還能是什麼呀?
你前世的“老熟人”楚少帝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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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慌了一陣,就又不慌了。
反正封大攝政現在都氣成這樣了,讓他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頂多不過是罪加一等,遭又能更糟到哪裏去?
大不了他打個GG,退了這一世的“大寧online”遊戲唄。
且不說,跟前世比起來,他這一次雖然活得更短了,但白占了人“封江遠”那麼多便宜,過得卻要舒心多了。
更何況,指不準,他要是在這死了,就真能回到現代繼續去當他的楚大少。
喝奶蓋奶茶、吃紅湯火鍋、追偶像鮮肉、玩氪金手遊……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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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的心放下了,反而比沉默著走近他的封晏舟,更先開了口:“你想問什麼?我知無不言。”
楚懷瑾的話,說得如此光明磊落又直白,封晏舟反倒是一愣,然後手一揚,就將一大摞書信丟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
封晏舟死死地盯著楚懷瑾的眼睛,緩慢得像是從牙縫裏逼出來話那般,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在壽辰那日說,你和溫四在信中提過‘西瓜’二字,那是哪一封信?”
……
…………
臥槽,封大攝政王這記性有點好,角度有點清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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