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許景衡搖頭歎息著,這些個人,為了功名利祿,利益熏心,根本就沒有仁慈的心。百姓的水生火熱,痛不欲生得生活,他是看在眼裏。
無論興還是亡,無休止的爭鬥,對老百姓都是莫大的傷害。
“怎麼了?”
眉頭緊鎖,來回逡巡徘徊的男人,驚擾了熟睡的葉蓁。
葉蓁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輕聲的詢問到。
“如果你不說,我真的懷疑,你對我到底還有沒有信任了。”
葉蓁望了望門外,幽暗的窗外,看不到任何的痕跡,冷峻的男人,在夜深人靜之時,有什麼理由搪塞自己的關懷。
“唔……”
許景衡眉頭緊蹙,眼前的這個丫頭,太過自我,太過獨立了,根本就跟現在的女人大相徑庭,在她的身上沒有什麼唯唯諾諾,相反多了分擔,多了陪伴。
這樣的女人,對於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來說,本就是有些多管閑事的,但是對於許景衡來說,他反倒有些好奇,麵前的這個丫頭可以在樊遲的家宴上脫險,想來也有自己的智慧,成為自己的左右手,跟同蕭雲素和鍾離一樣。
“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這說不行,得有第三個人告訴你,比我說更容易讓你信服。”
許景衡悠悠的走到窗前,慢條斯理的說道。
“好,我等你說。不過現在你想要做什麼?”
葉蓁嘴角劃過一絲邪魅,輕聲的說道。
許景衡的為人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的留下,待在王府裏,可以說是無利不起早的。
利益的驅使,讓他們格外的重視眼前的事情,許景衡沒有絲毫的反抗,連同許太公的話都不聽,留在這裏,想來是有自己的計劃。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得功夫防身,許景衡卻讓她暴露在暗衛的視線裏,顯然是他有十足的把握,保全身邊的人。
“聰明。”
冷峻的臉上,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那滲人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葉蓁看的出來,眼前瞳孔發紅的男人,充滿了仇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麵前的仇人扼殺一般。
“你想留下來?”
葉蓁悠悠的說道,他一心一意的舉動讓葉蓁看的清楚。
淡然的聲音,變成了冷哼,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候,女人連同個草芥都不如,可以隨意的被人拋棄,沒有任何的顧慮。
敏感的葉蓁看的出來樊遲對自己的心思。那刻意的恭維討好,隻是因為自己與眾不同,僅此而已。
可是眼前……
葉蓁苦笑著,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也不怪他對自己如此的冷遇。
“好,隻要你能救出我母親,我同意你的做法。”
葉蓁臆測著許景衡的計謀,喃喃的說道。
“我的計謀?”
錯愕的許景衡,皺著眉頭,望著身後自以為是的葉蓁,“你整天在想什麼呢?”
哭笑不得的許景衡被葉蓁逗的啞口無言,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嗎?”
葉蓁不解的望著許景衡。
這個時代的男人,本身就是視女人於無物的,對女人一直以來,也都是冷淡,根本就不會憐惜。
“唔。”
許景衡搖了搖頭,瞥了眼葉蓁,不再去理會這個女人。
葉蓁黯然的站在那裏,不再多說。
卻說書房裏,樊遲緊閉著雙眸,閉目養神著,約摸人都去休息了,突然睜開了雙眸,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書桌的後麵,將手放在暗示的機關上。
“唔……”
警覺多疑的樊遲,手僵持在半空中了片刻,不過很快就放了上去。
樊遲並沒查探,隻是轉身離開了書房,走了出去,旋即揮手叫來了家仆,如是在家仆的耳畔耳語了一陣子。
“他要幹什麼?”
納罕的鍾離,飛身從屋簷上跳了下來,準備竊聽著門外的情況。
然而,樊遲故意壓低聲音,鍾離根本就聽不清楚狀況。
“當啷……”
鐵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音,書房的門被緊鎖了起來。
鍾離不自覺的緊蹙著眉頭,究竟是什麼驚擾了樊遲,讓他有這般的舉動。
不解的鍾離,來回的走動著,原本窺探先機的他們,是否讓樊遲發現了端倪。
“不好。”
鍾離的眼眸不自覺的閃現出一絲亮光,警覺的男人,意識到許景衡可能會有危險。
鍾離不自覺的靠近窗戶的時候,卻驀地發現,他根本就不能離開書房。
不多時,書房裏鍾離可以清晰的嗅到火油的味道,鍾離迫於無奈的打開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