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煥卿帶著沮喪,找到了許景衡,一夜的尋找,他並沒有找到葉蓁的下落,這丫頭似乎人間蒸發可一般,徹底的沒有了蹤影。
“你說什麼?”
許景衡冷不丁的聽到這個消息,瞬間變得格外的緊張起來,這個女人究竟去了哪裏,此刻竟然找不到蹤影。
莫非……
許景衡不由得咯噔一下,昨夜的鬼祟,讓他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並非見到的那麼簡單,怕是那麻袋裏便是葉蓁。
“怎麼,許兄莫不是有所懷疑?”
許景衡麵帶凝色,讓李煥卿猜測,這個男人,怕是見到了什麼,才會是如此的模樣。
也既然是如此,李煥卿便默不作聲。
既然在這個知府大院裏,可以隨心所欲的窩藏什麼人,那麼想來這個府裏,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煥卿便是默不作聲,警覺的望著周圍來回穿梭的丫鬟,整個麵前也是變得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我懷疑,這件事跟王恭有關係。”
許景衡故意壓低了聲音,眼下這王恭招兵買馬,準備脅齊王以令諸侯,這歹念的心思,朝野上下,雖然不敢明著說,不過,也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齊王雖然孝順,麵和心善,不過怕也是裝腔作勢。”
聞風閣裏,什麼事不清楚,王恭跟齊王狼狽為奸,各取所需,這件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可惜,許景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如今把自己也搭了進去,怎麼不是可惜。
“許兄,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李煥卿凝視著麵前的許景衡,身陷囹圄的男人,此刻還在憂心忡忡其他的事情。
“沒什麼,我希望煥卿兄可以幫忙尋找蓁蓁的下落之餘,幫我打聽……”
許景衡壓低聲音在李煥卿的耳畔耳語了一陣。
李煥卿則是頻頻點頭同意,畢竟在這個時候,也就隻剩下李煥卿在幫著許景衡了。
話說兩邊,清水鎮的遊園會,在如火如荼的準備著,朱知府作為遊園會的主辦方,自然是每日裏格外的忙碌了。
這天,朱知府依舊的忙著自己的事情,那邊凝脂卻是不經意間的消失在暗處,尾隨著一個冷漠,不苟言笑的黑衫男人,走進了一間房子裏。
這房子裏,一個穿著華服的男人,背對著凝脂站在那裏。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男人冷冷的問道。
“回主人,一切正在掌握之中,那個人並沒有對小人產生懷疑。”
凝脂的臉上越發的冷漠,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麵目表情,這冷峻的女人,麵容變得越發的滲人。
“好,很好。”
背對凝脂的男人,抬頭仰望著天空,得意非常。
凝脂則是幽幽的囁嚅了一下嘴唇,整個人變得格外的緊張起來。
“對了,那小子的身份可曾有些眉目了?”
高睿的事情,讓他有些懷疑,那雖然輕聲的一句,讓他懷疑許景衡,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知道……
警惕的男人,根本就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機會,為自己排除異己。
“回主人,還不……”
凝脂變得有些許的忐忑不安起來,許景衡的身份,她也有些許的懷疑,這個看似隻不過是貴胄公子哥的許景衡,實際上是聞風閣的閣主。
隻不過,此刻凝脂的心裏越發的忐忑不安,許景衡的身份,一旦被查探清楚,怕是就會招惹上身,眼前的男人,本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人,他怎麼可能對許景衡心慈手軟。
“唔……”
然而,還沒有等著凝脂說完,凝脂被一雙手緊箍著下巴,臉頰也因為那力度而變得緋紅了起來。
看來這凝脂的習慣也是事出有因的,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就是教的完全的徹底嗎?
“臭丫頭,我警告你,不要想著跟我耍花樣,對你沒有一點的好處。”
男人冷哼著,將女人拖著靠在了牆壁上。
凝脂是誰,他手下的得力幹將。至於許景衡他們,他希望是為自己所用,而不是跟自己作對。
他也知道,凝脂對許景衡的感情,從她離開訓練集中營之後,就已然萌生。
她不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惡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