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你們怎麼可以視若無睹,難道你們這麼鐵石心腸,可以毫不顧忌小公主的性命?”
葉蓁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的冷漠,難道一個人的生死在他們眼裏,就這麼的無所謂嗎?
些許的無奈,摻雜著葉蓁對許景衡的誤解,讓此刻的許景衡竟無言以對。
在這個朝代裏,沒有女人自主的選擇,除了順從,別無其他。
“怎麼不說話了?”
葉蓁悠悠的站了起來,冷哼著說道,“每每說著眾生平等,卻又不停地說著什麼三綱五常,每每說著一視同仁,卻讓女人的性命如同草芥。”
“我不明白,都是人,為什麼還要分個三六九等,都是人,哪裏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
“鼓吹著盛世,不依舊自欺欺人?”
葉蓁不停地訴說著他的憤懣,看似光鮮的生活,其實內心卻是充滿了冷漠。
“蓁蓁……”
根深蒂固的想法,讓許景衡不希望他再下去,忙不迭的把葉蓁抱在自己的懷裏。
許景衡從來沒有沒有想過這有什麼不對,莫不是遭遇這些事,從葉蓁的嘴裏喋喋不休的說了出來。
許景衡依舊認定了,女人習慣和安於這種生活,他們沒有絲毫的意見。
然而如今看來,一切並不是許景衡想象的那樣,看似嬌柔的背後,有自己的想法。
隻不過礙於禮法的約束,讓他們不可能得到尊重。
輕吻著葉蓁的秀發,憐惜著麵前的女人。
躁動的女人是為了小公主的安危,才會變成如此的模樣,這一點許景衡清楚。
“好了,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答應你,一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好不好。”
許景衡的溫柔,對這個葉蓁的要求,他竟然沒有任何辦法和理由反駁。
“真的嗎?”
黯然的葉蓁,抬頭一雙靈動的眸子,望著麵前的許景衡,眼前許景衡的篤定,讓葉蓁感動不已。
“傻瓜……”
許景衡憐惜的觸碰著葉蓁的鼻頭,寵溺的望著麵前這個嬌柔的女人,是疼愛,是憐惜,是對葉蓁的眷戀。
葉蓁知道,許景衡算是同意了,他決定的事情,一定會幫著葉蓁如願以償。
“相公,紅丸和梃擊……”
欲望的爭鬥,總會不謀而合,那些個惡毒的舉動,怕不是一蹴而就。
縱然這裏並不是什麼大明朝,不過雷同的欲望,讓他們的行為也大相徑庭。
“什麼?”
許景衡蹙了蹙眉頭,納罕的望著懷裏的女人,莫名的言辭,讓許景衡驚詫,她怎麼知道皇宮裏現如今發生的事情。
“沒什麼,小公主都這樣了,虎毒還不食子……”
“噓……”
許景衡知道葉蓁要說什麼,她臆測的結果,跟聞風閣的徹查,也是如出一轍。
隻是想不明白,天下之大,絕對不可能隻有小公主一人,為什麼要咄咄逼人。
“唔……”
葉蓁抬頭望著麵前的許景衡,些許的無奈裏,透漏著許景衡的黯然,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些許的無奈,讓他一籌莫展。
許景衡並沒有理會葉蓁,隻是指了指窗外。
隔牆有耳是這些個暗衛經常做的事情,雖然有鍾離,也保不住有人會見縫插針,畢竟他隻是一個人。
“哦。”
葉蓁明白了,現下他們救了小公主的性命,怕是他們根本就不會放過他們,畢竟小公主的生死安危,對於王恭來說,本就是殺雞儆猴的。
若然救了小公主,對王恭也是一個打擊。
思及此,許景衡憐惜的說道,“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傷害的。”
許景衡望著麵前的葉蓁,這個充滿母愛,又母愛泛濫的女人,此刻對於自己來說,讓自己感受到些許的溫暖。
讓許景衡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母親,那逝去的美好,如今輕易的再葉蓁的身上浮現,那種感覺,讓許景衡感喟。
情不自禁的緊緊擁抱著麵前的女人,將她徹底的融化在自己的溫柔裏。
卻說,樊姬的寢宮,小公主死死的拉著一旁的窗簾,不願意靠近樊姬的身邊,樊姬黯然的站在那裏,任由眼睛簌簌的流淌。
眼前的女兒,曾經是她博得皇上恩寵的女兒,是跟著當朝承歡膝下的籌碼,如今卻落下這樣的下場,一切都恍如隔世,讓人難以接受。
“娘娘……”
陪伴的嬤嬤,憐惜的望著麵前的樊姬,這被冷落的女人,此刻小公主便是她唯一的支柱。
隻是現在,小公主這般的境地讓樊姬愕然,心中些許的無奈,讓嬤嬤不知道該怎麼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