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想要小公主能夠平安無事。
“娘娘……”
嬤嬤緊蹙著眉頭,打發了身旁服侍的丫鬟,眼眸裏些許的閃爍,讓嬤嬤變得格外的神秘。
“嬤嬤……”
樊姬望著麵前這個如同母親的女人,心中些許的希冀,讓樊姬慢慢的靠在嬤嬤的耳畔,輕聲呢喃著。
嬤嬤惶恐的眼眸望著眼前大膽的樊姬,心中些許的悸動,讓嬤嬤異樣的驚恐,這看似羸弱的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她想淪落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嬤嬤的心不自覺的咯噔一下,這大膽的言論,讓她不寒而栗。
“娘娘,這……”
“有什麼事我擔著。”
婆娑淚眼的女人,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踉蹌的起身,走到了自己的首飾跟前,望著昔日喜歡的金叉步搖,樊姬的心,宛若滴血一般。
昔日的甜言蜜語,此刻隻是一紙空話,沒有任何的作用。
黯然的樊姬眼眸裏的期許,讓嬤嬤觸動著。
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不多時,嬤嬤麵帶難色的說道,“好,奴婢盡力而為。”
旋即嬤嬤帶著樊姬的首飾離開了寢宮。
再回到寢宮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麵容閃爍的嬤嬤告訴樊姬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樊姬雙手顫抖著,抓著嬤嬤的手,感激涕零的望著麵前的女人。
“快走吧。”
嬤嬤囁嚅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麵前的女人訴說,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會是一個陰謀。
然而,心中的畏懼,讓嬤嬤不自覺的背過身去,按著事先交代的,指引著樊姬。
卻是原來,那些個惡毒陰損的丫鬟,已然背叛了她的主子,紛紛做著賣主求榮的勾當,雖然他們沒有任何的好下場,不過,此刻樊姬的舉動,已然讓王恭知道的清楚,對付這個樊姬,他有自己的辦法,隻是隨口交代著嬤嬤,便會讓樊姬成為自己的棋子,便會讓後宮的女人,知道自己在皇宮裏的地位。
“嬤嬤……”
不知後果的女人,一廂情願的認定了,嬤嬤是她可以依靠信任的女人。
轉身收拾著行囊,卻沒有注意到身後,嬤嬤的眼眸變得越發的暗淡無光。
“娘娘……”
欲言又止的嬤嬤,望著深夜的寂靜,所有的一切,都呈現著一張魑魅魍魎的嘴臉。
嬤嬤心中些許的無奈,讓她選擇了無聲的凝噎。
狗吠深巷裏,那漸行漸遠的聲音,侵蝕著樊姬。
樊姬一身宮女的打扮,悄然的帶著小公主離開了皇宮。
對於樊姬來說,小公主的安危,比起任何事都格外的重要,一心想要小公主周全的女人,已經全然不顧所有的一切。
“讓一讓……”
嘈雜的腳步聲,摻雜著士兵的叫嚷聲,讓樊姬的眼眸也變得惶恐不安。
眼下的情形,讓樊姬不寒而栗,不自覺的將小公主摟在自己的懷裏,深怕他們的粗魯,驚擾了小公主。
隨處尋找了一個角落,不安的女人,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近在咫尺的王爺府,此刻逡巡徘徊的士兵,堵在了門口,她不能帶著小公主隻身犯險。
“怎麼辦,怎麼辦……”
緊蹙的眉頭,讓樊姬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出來皇宮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寓所。
“九千歲,小公主乃是金枝玉葉……”
許景衡的話,如今在樊姬的腦海裏不住的浮現著,驚厥的樊姬聽人說過,許景衡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原本樊姬的眼裏,對許景衡本就是不屑一顧,一個沒有功名的男人,為什麼會得到這麼多人的推崇。
不過現在,樊姬決定相信,畢竟小公主的安危,相信葉蓁也會照顧周全。
思及此,樊姬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慢慢的消失在角落裏,朝著許府的方向而去。
然而,這一切,都被黑暗裏,一個男人注意著,樊姬的詭異,讓男人的眼眸不自覺的抽動著。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輕易,隻是樊姬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
是夜的幽暗,讓京城上下顯得格外的詭異,樊姬黯然的走在路上,時刻的警覺著身後的危險。
悄然的來到了許府的後門,輕聲的扣響著,隻是一個名諱便焦灼的在門外等候著。
須臾的功夫,葉蓁披上衣服,忙不迭的出現在樊姬的麵前,鬼祟的望了望周圍,便將樊姬和小公主拉了進來。
本就是沒有任何隻言片語的訴說,單是眼前的狀況,就已經讓葉蓁看的清楚眼前的女人,怕是偷偷的離開了皇宮。
悄聲的將樊姬帶進了後院,卻還是沒有躲過焦夕月的注視,隻是一聲淩厲的哨聲,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