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
後院的房間裏,樊姬撲通的跪在了地上。
她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宿命,沒有聽從安排,這結果便是人頭落地。
“娘娘……”
葉蓁忙上前攙扶著尊貴的樊姬,高高在上的女人,為什麼要匍匐在地上,對著自己搖尾乞憐。
“許夫人,我沒有別的事,隻想你能夠救我的女兒脫離苦海。”
樊姬愛撫著小公主,心中些許的無奈,讓樊姬看起來格外的黯然,“我這一生為了權利,為了錦衣玉食,跟別人爭寵慣了,當我失去女兒的時候,我才發現,有些事情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許夫人,我沒有別的請求,隻希望你能保護我的女兒。”
樊姬並不是感覺不到小公主的危險,畢竟那虎視眈眈的眼眸,時刻的注視著小公主的一舉一動,恨不得將小公主徹底的扼殺。
“娘娘……”
葉蓁忙不迭的攙扶著樊姬。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葉蓁可以完全的明白,若果皇宮裏,能夠讓小公主的疾病康複,儼然是不可能的,小公主是恫嚇後宮的棋子,王恭不會輕易的放過。
“我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在這裏我根本就說不上話。”
葉蓁心有餘力不足,這種難受也隻有葉蓁自己能夠體會。
“許夫人……”
樊姬搖了搖頭,望著身邊的小公主,似懂非懂的模樣,讓樊姬心疼,讓葉蓁心疼。
“相公……”
葉蓁本就是心軟的女人,見不得女人的苦苦哀求。
樊姬的婆娑淚眼,讓葉蓁的心不自覺的觸動著。
葉蓁的呼喚,讓許景衡一個驚詫,先是吃了一驚,而後便緊蹙著眉頭,望著麵前的三個女人。
一個人金枝玉葉,一個人皇上的女人,一個人自己的女人,如今三個女人一台戲,讓許景衡根本就無從下手。
小公主的狀況,現在看來絕非那麼簡單,他必須要從長計議才是。
“娘娘,不是草民不打算幫你,不過草民本就沒有功名在身,根本就沒有辦法幫你,況且現在的這個狀況,怕是娘娘這般做,不會給自己帶來好結果。”
許景衡沉悶的眼眸裏,看不到任何的異樣,這個冷漠的男人,波瀾不驚的男人,讓葉蓁納罕,難道他就這樣的冷酷無情嗎?
“相公……”
葉蓁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不自覺的往後退著,好不容易換來的柔情,此刻因為許景衡冷漠的眼眸,而不自覺的發怵。
“娘娘你想想,你貿然的離開宮牆。”
許景衡並沒有急著跟葉蓁解釋什麼,依舊咄咄逼人的質問著。
“你有沒有為小公主考慮過,如果你出了事,小公主怎麼辦。”
許景衡知道,自己的言語裏,樊姬應該聽的出來,作為一個罪孽深重的逃妃,她的下場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一點是必然的。
“我……”
樊姬摩挲著小公主的秀發,黯然的神色沒有得到片刻的舒緩,要怎麼訴說自己的無奈。
小公主的情況,是她心裏掛念的,一心隻想著小公主可以康複,沒有想到不過是王恭推諉的說法。
迫於無奈的出巡,隻想讓小公主能夠安好,此刻這一切似乎變得並不是那麼單純。
“娘娘……”
葉蓁將樊姬攙扶了起來,眼眸裏些許的無奈,悠悠的拍了拍樊姬的肩膀,“你放心吧,相公會處理好的。”
葉蓁毫不猶豫的替著許景衡答應著,絲毫不去理會身後有些憤然的男人。
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樊姬似乎人認識到了,許景衡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她相信許景衡絕對不會冷漠無情,絕對不會不聞不問,絕對不會放下小公主他們,獨自遭遇著非人的待遇。
“蓁蓁你……”
一旁的許景衡,納罕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絲毫沒有跟自己絲毫的隻言片語,毫不猶豫的將樊姬留在身邊。
若然身份簡單的還倒是罷了,這個樊姬,無論對皇上有沒有用,她總是皇上的女人,她的一生注定了孤苦。
幽暗的房間裏,幾人相視的對望著,麵色的男人被葉蓁突如其來的安排,著實的嚇了一跳。
悄然的轉身望著一臉嚴肅的葉蓁,這個在跟自己增添麻煩的女人,在用自己的愚蠢,觸碰著當朝的底線。
“許公子。”
一旁的樊姬,苦笑著,望著麵前衣著光鮮的許景衡,心中些許的無奈,讓她一步一個腳印,艱難的說道,“我知道我之前錯了,現在我沒有別的要求,隻想你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