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棄婦對葉蓁的影響巨大,不單純是指葉蓁沒有了相公,而是說葉蓁觸犯了十出,在這個門第觀念嚴重的地方。
葉蓁會被吐沫星子給淹死。
拋開這個不談,焦夕月絕對不會放過葉蓁,獨處的女人,就算是自己派了暗衛保護葉蓁,他也不會安然無恙,繼續苟活在人世。
當然,這些都是最壞的打算,若然葉蓁可以得到樊遲的庇護,那個淫邪的男人,早就覬覦葉蓁的姿色,到時候得不償失,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葉蓁離不開自己。
思及此,許景衡便不顧葉蓁的說法,忙不迭的打斷了葉蓁的話,直言說道。
對於許家來說,綿延子嗣是他們的責任,許太公本就喜歡葉蓁,自然也會替著葉蓁考慮。
“蓁蓁懷孕了?”
這不,許景衡剛一說完,許太公忙不迭的站了起來,焦灼的眼眸望著麵前的葉蓁,須臾的功夫,蒼老的臉頰上,一雙微眯的雙眸,難以掩飾著許太公的興奮。
“來人呐,給三少奶奶上座。”
興奮的許太公,自然不會讓葉蓁繼續站在那裏,忙不迭的安排著說道。
這是許家的後代,四世同堂,是許太公夢寐以求的。
眼前葉蓁既然是許家的第一個功勞,許太公自然對葉蓁格外的上心,不會讓葉蓁受到丁點的委屈。
“諾。”
傭人應和著,貼心的在椅子上放了墊子,安撫著葉蓁。
“唔……”
此刻的葉蓁納罕的望著許景衡的方向,這個一意孤行的男人,自己什麼時候跟他有過男歡女愛了。
再者說了,自己跟他之間的關係,還有個契約牽製著,他們之間本就不可能到頭。
眼前的這個許景衡,如此說來,隻會讓自己無法離開許家,那麼對於許景衡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葉蓁的心不自覺的咯噔了一下,麵對咄咄逼人的焦夕月,還有一意孤行的許景衡,葉蓁內心感觸頗多。
“蓁蓁懷孕,本就是大事,爾等一定要好好的照顧。”
此刻在許太公的心裏,早已經將焦夕月的提議拋之那你們腦後,根本就沒有人在意焦夕月的想法。
一旁的焦夕月囁嚅了一下嘴唇,憤然的望著麵前的葉蓁,依舊是之前的模樣,讓焦夕月看不出她懷孕的跡象。
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頭,驀地想起清水鎮的事情。
“小叔不是將蓁蓁休離了嗎?”
凝脂的話語,讓焦夕月深信不疑,葉蓁跟許景衡沒有絲毫的關係,這一點隻要自己能夠證明,焦夕月就可以將葉蓁趕出許府,讓許景衡知道自己的厲害,對自己忌憚三分。
“休離?”
冷不丁的大反轉,讓許太公納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之間有這麼多的恩怨情仇。
“景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許太公納罕的詢問著麵前的許景衡。
他的行為,許太公絕對相信,這冷漠的男人,怎麼可能如此的安分守己,絕對不會讓自己平安的度過。
“能怎麼回事,當初不是為了救小公主,我也不會假裝著跟蓁蓁分開,原本隻是打算迷惑其他的人,沒有想到迷惑了自家的親人。”
冷峻的臉上,劃過一絲悸動,焦夕月的迫切,讓許景衡更加篤信了,她就是那個躲在暗處,一心想要了自己性命的女人。
命令讓人沒有自己的判斷,他們依附在自己主人的身上,沒有了完全的自我,隻是等著有朝一日可以讓自己的內心得到救贖。
咄咄逼人的焦夕月,怎麼可能放棄千載難逢的機會,處心積慮的想要讓葉蓁離開許家,失去了左膀右臂的許景衡,猶如沒有了利爪的老虎,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隻不過現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焦夕月一廂情願的說法,葉蓁懷孕了,這件事是可以掩蓋著全家大小安危的。
“爺爺。”
冷不丁的坐在一旁沉寂了半晌的許景昱,忙站了起來,上前拉著焦夕月的胳膊,望了望葉蓁一眼,喃喃的說道,“既然三弟跟著弟妹鶼鰈情深,我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為了小公主的病情,不過畢竟是血緣之外,我等不希望共同沒了性命。”
冷漠的許景昱難以掩飾著內心的憤懣,說一千道一萬,許太公就是不打算將許家的大權交托給自己。
這一點,許景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