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許太公有如此的打算,他也沒有必要跟著許家的人一同送死。
“你想要做什麼?”
威嚴的許太公,不滿的望著麵前的許景昱,心計頗多的男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根本就不想想,這般好勝的心態,隻會讓自己受到傷害,親情的疏遠,讓他根本就不可能獨自一人在這個朝代裏立足。
“能做什麼。”
許景昱冷哼著,瞥了眼許景衡,這是他最嫉妒的男人,同樣是許家的同宗兄弟,為什麼自己卻是被許太公如此的對待。
那輕而易舉可以感受到的袒護。讓許景衡深深感動,卻讓焦夕月這邊變得有些許的焦灼。
“分家。”
許景昱毫不猶豫的說道。
眼前的這個大言不慚的舉動,怕是在這個朝代,許景昱是第一個提出來的,畢竟是豪門貴族。他們的一舉一動,絕對不會像農村裏一般的模樣。
“分家?”許景昱大膽的建議,讓許太公吹胡子瞪眼,憤然的望著麵前的許景昱。
這個氣量狹小的許景昱跟他的父親一般的模樣,不過一言不合便要各奔東西。
當年許景昱的父親也做過這種事情,不過因為堅持,許太公私下也幫扶了些許,這才是讓許景昱的父親,得到了一時的安心。
至於現在這個許景昱,雖然也在皇宮裏,有個一官半職,不過也是跟著王恭,這歹念的男人,隻會將許景昱誤入歧途。
“啪……”
憤然的許太公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淩空刺耳的聲音,讓許太公變得格外的憤慨。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了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望著許太公的方向。
“我告訴你們,有我在你就不能分家。”
許太公憤然的說道,連同丁點喜悅的心思都不複存在了。
“你什麼意思?”
許景昱上前想要理論,在這個家裏,他感受不到絲毫被尊重的感覺。
“相公。”
沉寂的焦夕月,忙不迭的拉住冒失的許景昱,若然他們離開了許家,葉蓁便會更加的猖狂,到時候沒有完成任務的他們除了死路一條,焦夕月想不出來,會遭受什麼後果。
“老爺,相公隻不過是一時糊塗,奴家一定會好生的勸阻。”
焦夕月蹙了蹙眉頭,一雙冷冽的雙眸,瞥了眼那個沉寂了片刻的男人。
這個愚鈍的男人,隻會想當然的做事,若然失敗,也會是許景昱拖累著自己?
“你還不如個女流之輩。”許太公瞥了眼許景昱,如是的教訓著說道。
“爺爺話不能這麼說……”
心胸狹窄的許景昱怎麼可能甘願,剛準備上前跟許太公爭辯,被一旁的焦夕月製止了。
“老爺。”
焦夕月欠了欠身子,準備離開大廳,眼下這情況,看來不會讓許景衡一無所有,反倒是會讓許景昱更被許太公厭棄。
“相公身子不爽,才會如此沒大沒小,奴家這就攙扶著相公回去。”
焦夕月忙不迭的推搡著許景昱離開了大廳。
“這小子,果真是不好對付。”
離開了大廳的焦夕月,嘴裏不停的嘟囔著,許景衡的聰穎,比起眼前的許景昱儼然就是天壤之別。
沉寂的大廳裏,因為沒有了焦夕月他們的聒噪,一時間還變得安靜了下來。
原本沉悶了片刻的許家大公子,此刻也找了借口,離開了大廳,隻剩下許太公跟著葉蓁他們一家子。
“蓁蓁讓你受了委屈了。”
許太公憐惜的望著葉蓁,滿心的欣然,似乎眼前的葉蓁真的是懷孕在身似得。
“沒有。”
葉蓁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此刻的烏龍事件,葉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紙包不住火,許太公又對自己如此的貼心,葉蓁倒是有些心存不忍了。
“爺爺這般疼惜蓁蓁,讓蓁蓁無以為報。”
葉蓁感喟的望著麵前的許太公,心中些許的悸動。
此刻因為沒有了許景昱他們的緣故,此刻在這個大廳裏,他們相處的格外的融洽。
“好了,蓁蓁,胡說八道什麼呢。”
畢竟是自己疼惜的孫媳婦,此刻又要為了許家,替許家奔波勞碌著。
這一點許太公此刻也已經想明白了。
既然葉蓁是為了許家的大業,才會如此,這一點太公滿意的很。
畢竟怎麼說呢,三綱五常的束縛,讓許太公認定了,有些事情,可以這樣的獻上自己的生命。
思及此,愚忠的許太公,把許景衡叫到了一旁,輕聲的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大廳。
葉蓁看的真切,許景衡耳提麵命,輕輕點頭應和著。
不多時許景衡便目送著許太公離開了大廳,驀地轉過身,恰巧的跟著葉蓁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