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元年,鄭板橋考中進士,做了縣令。他剛直不阿、清正廉明,對人民的苦難生活深感同情,並且不滿於那些殘害人民的官僚,終因得罪達官顯貴被貶回鄉。回到揚州後他心靜如水,並在心底深深渴望著,企望從中感受大自然賦予自己的愜意和安詳,體悟生命的樂趣。這種曠達超然的人生態度,不僅表現在他一生的情感和行為中,尤其體現在著名的《範縣署中寄舍弟墨第四書》中:“吾弟所買宅,嚴緊密栗,處家最宜,隻是天井太小,見天不大。愚兄心思曠遠,不樂居耳。是宅北至鸚鵡橋不過百步,鸚鵡橋至杏花樓不過三十步,其左右頗多隙地,幼時飲酒其旁,見一片荒城,半堤衰柳,斷橋流水,破屋叢花,心竊樂之……清晨日尚未出,望東海一片紅霞,薄暮斜陽滿樹。立院中高處,便見煙水平橋。家中宴客,牆外人亦望見燈火。南至汝家百三十步,東至小園僅一水,實為恒便。或曰:此等宅居甚適。隻是怕盜賊。不知盜賊亦窮民耳,開門延入,商量分惠,有什麼便拿什麼去;若一無所有,便王獻之青氈,亦可攜取質百錢救急也。吾弟當留心此地,為狂兄娛老之資,不知可能遂願否?”
綜觀人間世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鄭板橋被罷官後過得卻是清靜幽雅的生活。可有些人想不通這層理兒,這就會給人帶來莫名其妙的煩惱,難以言狀的痛苦,排解不掉的憂愁。
美國心理治療專家比爾?立特爾經過研究,認為一個人若有以下心理或做法,必定會促使其自尋煩惱:做不可能實現的夢;無事生非,把別人的問題攬到自己身上;製造隔閡;盯著消極麵;滾雪球式地擴大事態。
人世間雜染的苦果,假如它是實實在在的,固定不變,那的確是一件很令人煩惱的事,可現在以智慧觀照,苦的存在並非是固定不變的,換一句話說:同樣一種境界,你用煩惱心態對待,可以是痛苦不堪的;假如你用智慧觀照,也可以處處泰然。就像別人罵你、傷害你,你要是在意、執著,才會煩惱;如果不在意,不執著,你還會煩惱嗎?因此人生倘若缺乏智慧觀照,沒有絲毫的菩提,則處處隻有煩惱;如果有了智慧觀照,時時都是菩提,就不會有煩惱。
快樂與痛苦都不是永恒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心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