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格萊尼斯, 真的很直。
肖源坐在他的對麵，沉思了半天, 終於得出結論。
還不是性向上的那種直，而是之前他的那種操作風騷，對麵不拉黑你簡直愧對女性群體的“直”。簡而言之……
肖源一敲手掌, 靈光一現，“啊, KY。”讀不懂氛圍、看不懂眼色，特別擅長把場子整個搞僵的那類人。
格萊尼斯抱著手, 輕咳了一聲，把他的注意力抓回來。
“我需要一個解釋。”他麵無表情地端坐在肖源對麵。
這真是一個特別熟悉的場景。肖源仿佛回到了和主編大人在一起的時候。
“我……”他咽了咽口水, “如你所見, 其實不是那什麼……”
“量子獸。”格萊尼斯抱著手，很一副冷漠拷問的模樣，“而你卻撒謊是我的。”
肖源可憐巴巴地望了他一眼。格萊尼斯無動於衷。
“可你本來就是知道的嘛。”肖源小聲嘀咕, “當我還不了解你嗎？”
格萊尼斯皺起了眉，“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正在思考有什麼星球的生物可以知道他人思想。
“我是……”肖源可疑地停頓了一下，“魔法植物？”
格萊尼斯挑眉, “魔法？”肖源拚命點頭。格萊尼斯冷哼一聲, “是我的心智隻有三歲, 還是你的數據庫對現在的科學發展水平不到位？”
肖源：？？？
好像哪裏不太對……
“那就……”肖源絞盡奶汁, “被無良黑心甲方坑了的無辜受害者？”
格萊尼斯的眉頭挑得更高了，“所以，你是想說你是某個公司私底下研究出來的生物？”
肖源遲疑了一會兒, “勉強是？”
格萊尼斯閉了閉眼，捏住鼻梁，“你當錢都是飛來的？研究出你這種失敗產物有什麼用處？”
肖源驚訝地張大了嘴，久久未回過神來。
你、你不是高冷沉默鹹魚幹的人設嗎？
“你不能這樣說我。”肖源忍住委屈，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己的男友，“你之後一定會後悔得很嚴重的，知道嗎？”
格萊尼斯麵無表情，“那我真是好奇死了。”
肖源額上青筋一跳。
“既然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你的量子獸，為什麼還要帶我過來？”肖源問，“你自己真正的量子獸呢？”他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這個未來世界的奇怪設定。雖然格萊尼斯出門前留給了他一本幼稚園啟蒙教材，但在這個世界算是老古董的肖源，還是有些茫然這些身邊跟著一隻動物的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格萊尼斯依然抱著手，語氣冷漠，“這與你無關。”
“怎麼和我無關呢……”肖源皺緊眉，“不是說，量子獸不能長時間地離開主人嗎？”
格萊尼斯依然不願和他分享任何有用的信息，隻道：“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什麼？”
“我不會向SGP係統上報你的假冒身份，即是說，免去你這種能力或許能用在戰略角度上的特殊外星人，被秘密處決或解剖研究的可能。”肖源打了個哆嗦。
“什麼外星人……你才是外星人吧。”肖源斜眼瞧他。
“而作為回報，你繼續偽裝我的量子獸——”他補充，“在之前那個特殊形態的情況下。”
“可我自己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會變換形態呀。”肖源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一邊為那些與之前的世界相似的部分倍感寬慰，一邊又對這種首次遇見的冷漠態度感到有些新鮮。他不禁自我推銷，“我現在這個形態也不至於拿不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