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獲得的答案,並非祂想要的那個。祂本是想靠近人的,結果似乎反而越發遠了。”
原本沉默著跟著小白行走的小紅,突然開口這樣說。
“而我什麼都不能做。”
在這句話結束的刹那,或者在那之前?下起了墨色的雨。
然而並沒有什麼關係,一切都已經化成了剪影。
小紅腳上的小紅皮鞋,和小白身上的白裙子,作為少有的色彩,疏遠了雨水。
“我覺得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現在也這樣認為……”小紅抬起頭,看向小白:“要不要說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那是什麼重要的事嗎?”×2
依舊不管不顧地牽著小紅的手向前走著的小白,輕笑著,聲音和小紅的聲音疊在一起。
“我眼中的劇本固然與你不同……”似乎有些遲疑,小白停住腳步,似乎一切又恢複了厚度與色彩。
她深吸一口氣,回身抱住了小紅:
“就算祂完全崩解或者視野與力量一同丟開之類的,都與我沒什麼關係。我隻要你們好好的就可以。”
聲音中始終帶著笑意。
“你也明白的不是嗎?祂的‘神’大人?你我對祂而言皆是荒謬的,正因此,曾讓祂誤解為在這荒謬之中存在救贖。誤解是可以原諒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在這整個探索中,祂將原本的自身完全割裂,盡管本身就是完全分離的。但在祂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你我就已經與祂無關了。”
“換言之……”
小白有意在小紅耳邊低聲說:
“你已經完全屬於我了。”
這句話似乎帶著奇怪的韻味,但是正因此,反應過來的小紅有點生氣。
“此乃謊言。”
盯著小白的眼睛,這樣說過之後,一切又回歸了最初。
小白微笑著牽著麵無表情的小紅向前走著。
“是,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充滿漏洞的謊言。”
或許有些多餘的,小白這樣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糖果,撥開包裝喂到了小紅的口中。
墨色的雨已經停歇了。
“到了。”
二人停在了一家餐廳的門口。
餐廳裏隻有一個人在搖著手中的空礦泉水瓶。
嘛……
嘛……
嘛……
老實說我很想停在這裏,然後一切就應該結局了。
接下來什麼都沒有。
剩下的那個人,或許留些幻想比較好?但終究是毫無幻想的,就隻是頹廢而已。
是個失去了名字與身份的家夥。
是個……主角?大概如此?
是個似乎擁有最大特權又最後才弄明白些許的家夥。
但不論怎麼說,為我的思考做出了很大貢獻。
姑且,如此。
我不想再打擾他了,也不想再麻煩他了。
我的話,當然就是作者啦。
或者也不是?怎樣都好。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在我的控製下覺察,為我的思想實驗服務,和我一同探尋。
當然,我是希望有更多人幫我探尋的,然而撲街就沒辦法了。
好在他們超越了我的控製,與我一同觸及了那呢喃,而後,與我一同發出了那呢喃。
如果繼續下去……
繼續下去……
沒什麼好繼續的了。
剩下的,應該由我獨自繼續下去了。
“屑。”
小紅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用小勺子戳著杯中的冰激淩。
小白優雅的吃著冰激淩,就好像沒聽到這發言一樣。
之前去取食物的安偃,帶著笑容的看著其他三人。
“單純知曉其實沒什麼意義啊……自私鬼……”
這樣念叨著的頹廢,把手中的空礦泉水瓶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