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妍衣急忙吩咐道:“蜜兒,去找人把她抬到房裏去,然後去把我的銀針拿來。”
“是!”
經過一番折騰,在頊妍衣為她施了針後,春桃才安然入睡。
等到春桃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頊妍衣,安靜地坐在床頭,眉頭緊鎖,看著自己。
春桃急忙起身,跪了下去,“小姐,謝謝您,奴婢該死......奴婢......”
頊妍衣柔聲道:“春桃,你身上居然也中了毒,雖然不會致命,卻是會定期發作,每次發作起來,都痛苦難擋,難道那人正是用這個來要挾你,為他所用?才能換取解藥?”
春桃抽泣,滿臉的淚痕,還是一臉的猶豫。
蜜兒怒道:“你險些害了我們小姐,我也差點被你害的成為罪人,如今你卻還是不肯說是嗎?”
頊妍衣道:“頊清若身上的毒是花葉子的毒,這是一種毒草,而且很是稀有,一般地方是很難找到的,就算你不說,我隻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誰有這個毒草......何況......你就算忠貞到要替那人瞞到底,今天被三姨娘那麼一鬧,又再當場被戳穿,而你現在又安然地躺在我房裏,你認為那個人知道了還會放過你嗎?”
春桃神情驚懼,跪走到頊妍衣身前,連連磕頭,大聲哭訴,“二小姐,不是我不想說,的確,您猜的不錯,的確是有人指使奴婢這樣做,奴婢的妹妹秋萍在半月前被家人贖回,出了府,可是走到半路被人劫走,那人之後找上了奴婢,說要奴婢做一件事,如果我不從,他們就會殺了我妹妹,奴婢隻好答應,可是他們卻不放心,又給奴婢吃了一種藥丸,每半天就要發作一次,逼著奴婢聽他們的差遣,當日奴婢摔倒,也的確是預謀在先,恰巧讓蜜兒姑娘看到,然後再將他給的毒液倒入參湯裏,隻是當時奴婢害怕,手一抖,竟然撒了一大半毒液......從頭到尾,與奴婢碰頭的人都戴著麵具,除了知道她是一個女子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知......奴婢發誓,奴婢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頊妍衣聽著春桃慌忙淩亂的辯解,仔細去搜索裏麵的線索,也相信春桃所言。
“好,我姑且相信你,你現在身上的毒,我雖然不能全都解除,但是暫時可以控製的住,你可以放心......”
吩咐蜜兒看管好她,也切勿讓任何人靠近。
翌日,陸冥如約而至,頊妍衣將春桃交給他,還有一封信,也一並讓他轉交,
陸冥這次來,交給她一隻白鴿,說以後有什麼急事,可以用它來傳達,這樣也方便許多,頊妍衣驚喜地接過來,捧在手心裏,愛不釋手。
陸冥轉身就要離開,頊妍衣突然看著春桃,安撫她,不要怕,問了一句,“你再仔細想一想,和你對接的人有什麼不一樣或者讓你印象深刻地?”
春桃凝神回想,依舊是毫無頭緒,搖了搖頭。
頊妍衣再次失望地低下頭,這時,門口嶽清靈大喊自己名字,對著自己招手,她往這邊走來,與陸冥和春桃擦身而過,嶽清靈對陸冥冷不防地拋了個媚.眼,讓陸冥腳步踉蹌向前,險些沒有站穩,這丫頭最近輕功幾乎要趕超自己,正是得意之時,讓他無可奈何,他寵溺地笑了笑,繼續向前走。
就在這時,春桃好像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對頊妍衣喊道,“小姐,小姐,我好像想起來了,那個人每次來見我好像,身上都穿著帶薔薇花樣的衣服......”
薔薇花?
她的記憶一下子好像飛回很久之前的某一刻,記憶對折,好像自己也是在什麼時候,見到......薔薇花。
花葉子,毒草,薔薇花,會客樓,那天晚上暈倒前的迷蒙......記憶倒帶,頊妍衣靈光乍現,她的腦海裏似乎有什麼在與這一切重疊在一起。
嶽清靈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愣神,又在她耳邊大喊一聲,頊妍衣依舊淡淡地看向她,始終不起波瀾。
嶽清靈感到無趣,“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太過乏味,不過我看啊,這麼多年,你也就在歐陽公子麵前,才會露出一些情緒來,你這再過不久就要嫁人了,我總不能時常去府上去逗你,那估計到時候你相公,豈不是要殺了我......”
頊妍衣有些不懂,看著嶽清靈發呆,嶽清靈突然咯吱起她讓她猝不及防,終於展演笑了起來。
一時間兩個人笑鬧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打鬧過後,嶽清靈坐下,大口地喘著氣,背對著頊妍衣坐下來,
“我方才看到紅蓮了,她真的變了很多,變得我快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