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明光的再度生病,並沒有引起伯爵方麵任何人的懷疑。
因為那一晚,石門打開的時間比較長,通道之內,或者說是那黑洞之內的陰寒之氣,已經滲透進了城堡裏麵,這個晚上,整個城堡的溫度都極低,有不少人都生了病。
這些患病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紀或是平素身體比較弱的,可這其中,卻又包括了年輕力壯的祝輝。
他這段時日,過得可謂是聲色犬馬,一直都是美人環繞,本就是有點虛,加之這等突如其來的寒流,自然是扛不住的。
阮康德請來的四位貴賓,病了三個,這之後的節目,顯然沒有辦法繼續安排下去了。
“這場本應該極為歡暢的度假,就這麼草草收場了,阮家人又派出私人飛機,分別將這幾名客人送回,許明光卻是沒有挨到到家,就在回程的途中,死在了飛機上。”
鄭玥說到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極為黯淡,顯然也為著這生命的脆弱而感覺到很是唏噓。
唐峰淡然看向鄭玥,道:“這許明光究竟是因著什麼而死的,便是隻有老鄭一個人清楚,難道這許多年來,他都不曾透露過分毫麼?”
鄭玥“嗯”了一聲,道:“爺爺剛剛回到家中的那段日子,也是極為忐忑的,畢竟這許明光極為年輕,就算是一場風寒也不當是要了他的命,若是許家對此不依不饒大肆調查,很快便是會到他這裏了解情況,他心中上了猶豫,是否要把這情形說出來,出乎他意料的是,一連十幾天,都是風平浪靜,香江許家那邊竟然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唐峰微微頷首,道:“許明光的這種行為,果真是在許家人的授意之下進行的。”
鄭玥也是點頭,道:“後來爺爺想起這事,認為也是如此,許家終究是覺得理虧,並且完全不了解在城堡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生怕隨著調查查出一些他們不願意公布於眾的事情,不敢將這事情鬧起來,便說是也隻能吃了啞巴虧。”
唐峰臉上略略帶著思忖的神情,道:“既然阮康德與老鄭有這等淵源,這彼此之間的關係不該過於疏遠才是,為何在那日的晚宴之上,並不曾見到他們兩人有什麼密切的交集?”
鄭玥搖頭,道:“自那件事情之後,受到影響最大的便是阮家,原本他們與華夏國之內還是有著不少生意往來的,可後來便是漸行疏遠,慢慢撤出了在國內的所有投資,對於此番阮康德的到來,爺爺心中還頗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們為何又改變了主意,不過大抵是因為近些年來華夏經濟發展比較快,市場龐大的緣故吧。”
鄭玥是個商人,她自然便是覺得商人以逐利為主,麵對華夏國如今這龐大的市場,吸引了越來越多境外勢力的投資,阮康德自然也是不能免俗。
唐峰對此隻是淡然一笑。
他自然是清楚的,阮康德的目的,絕非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