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保護你?孤問她什麼,她都嘴硬不肯說,保護你?她找死!”
待故沁淵身形突然定格微微顫抖,釋放出最後的憤怒後鬆手,她便像一灘泥一樣緩緩地倒在地上。
這個小宮女想保護她?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小宮女,都會出於不忍,想用自己小小的身軀保護她?
而這個曾經許諾要護她一聲的人,卻將她一次次摧殘!
故沁淵冷若冰霜的臉上麵無表情,與剛才所行之事完全不符。
他整理衣裝後蹲下來,抓起白詩奕額頂的頭發,將她滿是血汙的臉正麵轉到自己麵前,冷漠地垂眼看著她,微揚著下巴,語氣是直抵人心的威懾:“孤前腳剛走,就接到宮人來報,王後暈倒在頌輝宮門口,被宮女發現,差點小產!王後的兩個貼身婢女不知所蹤,另外兩個,一個暈倒在殿內,一個在外麵等死,還有一個安然無恙地躺在這婢女的房間裏睡覺?外麵那個嘴硬,什麼也不肯說,你,是不是該給孤一個交代?”
白詩奕看著故沁淵的眼神、故沁淵的臉龐,她找不到一點回憶裏熟悉的痕跡。
那個為了喚醒她,願意把心移植到她體內的人。
那個第一眼見到她,就說要保護她的人。
那個說等他回來,就帶她領略外麵世界的精彩的人。
那個天地為證,許她一生心心相映共白頭的人。
她現在像對著一個陌生人,心砰砰地跳出恐懼感和疼痛感。
“說!你對王後做了什麼?!”
在故沁淵的神情可怕的逼問下,白詩奕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嘲笑,眼中淚波蕩漾,她朝窗外慢慢抬起了修長白皙的手臂。
這個動作!
故沁淵當然知道她要做什麼?
他詫異、難以置信、像失去了控製力,拉下她的手,又扯住她的另一隻手,一並控製在兩人之間。
後心裏像缺了什麼一般疼痛的眼神注視她,問:“你想救她?”
白詩奕又是那副嘲笑的表情,閉上眼睛點點頭。
“你做夢!孤會斬了她的腦袋!”故沁淵逼近她,像審視一頭小小困獸,眼裏有涼涼的水汽。
他心裏有些失控了,她敢忤逆他,她居然敢忤逆他!
白詩奕臉上的笑意更甚,最後變成了張大嘴巴失聲大笑,後又表情傷痛地抬起頭看他,低啞的嗓音,對他說:“你除了殺人,還會什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