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張嫂也聞到了,那香味真讓人饞的流口水。她扒在柵欄上往院子裏瞧,想透過牆壁,看清裏麵的人在做什麼,或者等人經過,說不定也會請自己過去吃飯。
可惜她想的兩點都沒有實現,明明她站的這麼明顯,隔壁的人來回走了好幾趟,偏偏好像瞎了一樣看不見自己。
張嫂決定不等了,她吞了屯口水,等到阮青出來洗菜時喊住她。
“那個小阮,你在家做什麼好吃的呢?”
阮青說就是炒點菜。
“什麼菜?我聞著挺香。”
“是嗎?”
張嫂請了兩下嗓子,語氣不乏酸意:“還是你舒服啊,沒事在家裏吃香的喝辣的,哪像我啊,吃也不敢吃。”
“也不是,今天家裏來客人。”
阮青忙著呢,哪有空跟她墨跡,就說自己還有事情,先走了。
“唉。”
張嫂伸出手,沒喊住人。
她狠狠瞪著阮青的背影,覺得這人就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自己想吃,所以才跑了!
真是一點不會做人!
沒能如願的張嫂氣哼哼回家,又是一頓大呼小叫。
阮青洗菜的時候都能聽到,心裏對被自己連累的馬翠蘭感到有些歉意。
洗完菜,她回到廚房,和彭向春聊天的時候說起這有些糟心的鄰居。
“你說張小草啊。”
彭向春看了阮青一眼,表情似乎有些糾結。
阮青問:“嫂子認識?”
“認識,以前部隊在綿州的時候我們倆家住得近。”
她問:“張小草是不是跟你關係不大好?”
“我們脾氣不太合。”
彭向春嗨了聲:“跟脾氣沒關係,張小草那是……”
她說到一半頓住,阮青等了半天沒等到後續。
“是什麼?”
彭向春猶豫過,但想想這事也不算秘密,與其讓阮青以後從別人那聽說,還不如自己講清楚。
“我跟你說你別生氣,這事和小陸沒什麼關係。就是之前我家那口子喊小陸吃過一頓飯,這不是我和她住的挺近嗎?”
之後的話不用說,阮青也能猜到。
“她看上陸向北了?”
“唉,她想把女兒介紹給小陸,不過馬翠蘭年紀不到,又不能結婚,所以這事都沒和小陸提,他完全不知道。”
彭向春一直幫陸向北說話,生怕他們夫妻因此產生隔閡。
“嫂子放心吧,我能分得清。”
陸向北整天不是在家就是在部隊,從來沒見他和隔壁聊幾句,就連馬翠蘭的名字還是從自己這聽來的。
不過想想有人覬覦自己丈夫,還整天以一副過來人的態度對自己指指點點,阮青心裏就膈應的不行。
彭向春也知道她會不舒服,安慰道:“你再忍兩年,張小花她男人今年四十多,這兩年升不上去就得退,以後就見不到了。”
阮青蔫蔫道:“也隻能這樣。”
她不能把人趕走,又不願意因為這種人放棄自己漸漸打理起來的家,除了無視還能怎麼辦呢?
不過有一點阮青比較在意,她問:“那馬翠蘭什麼態度?”
彭向春皺眉沉思,因為馬翠蘭太過安靜,以至於她費了一番功夫才想起那沒多少存在感的女孩子:“這孩子膽小,之前也沒見過小陸。”
阮青哦了一聲,說知道了。
她覺得馬翠蘭應該對陸向北沒興趣,昨天她過來看花,明明前一秒還紅著臉想說什麼,瞧了眼陸向北立馬跑了。
那態度根本不是什麼少女懷春,完全就是兔子看到狼。
也是,就陸向北那副樣子,自己才見到的時候也嚇得不敢說話。要不是當時實在沒選擇,她可能也得溜。
這麼一想,陸向北瞧著嚇人也不是一件壞事了。
自從阮青從彭向春那聽說張嫂的打算,就一直忍不住用眼神打量陸向北。
她從上到下打量著人。
身高頂尖,這個時候男人過一米八都少,他估計得有一米八六;身材嘛沒的說,阮青自己摸過,手感一級棒!皮膚這方麵有點差,畢竟當兵的,整天風吹日曬;至於性格,雖然看著冷漠,但其實非常靠得住,而且還挺貼心,又好欺負;更別說他本科軍校畢業,才二十五就是正營,前途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