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做石刀?不過,都太小了啊!”
露西一笑,“不錯,就是石刀!”
“我見過的石刀比這些可大多了!你這些能做什麼?”
“殺人!”露西說的輕描淡寫。
什麼,殺人!我心裏就是一驚,挑揀石片的手不由得停下來。各種為探險準備的工具都在逃命的時候丟掉了。在叢林裏,一旦丟掉什麼,如果不立即撿起來,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土地是能夠吞吃一切靠近它的東西一樣。
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我或許就當做玩笑了。
但說這話的是露西!
我總覺得她說的不是玩笑話。
“殺誰?”我問道。
她咯咯笑起來,“不知道啊,又不是你!你緊張什麼?”
“如果你想活命,有時候就得殺死別人,自己的命才能保下來。當然,如果你要拯救別人,甘願去死,誰也不會有意見!”
我笑了一下,故作輕鬆。但內心卻緊張極了。
來之前,我想過各種危及性命的事情,被原始人攻擊,失足掉入沼澤,……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
“不是我嚇唬你,生活在這種狀態下的人們,你覺得會有什麼更加文明的舉動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可不像是你露西說的話,你不是號稱花豹嗎?有什麼讓你覺得害怕,要提前做這麼多事情!”
露西笑起來,“好聽嗎?”她突然問道。
我意識到她是在說“叢林花豹”這個綽號。
“好聽!好聽!”
“嗬嗬,那你就更得聽我的了,這個名字可不是隨便叫起來的。我還能活到今天,全靠了這個綽號了!”
說罷,她又是一陣笑。
“這個部落,我看過了,他們是一個防禦心很重的部落,而且,中間那處高台,他們曾經讓我們見過一次——”
露西說的那一次,是我們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抬回部落,首先是被抬到了那個高台上的。
身體雖然虛弱,但神智是清醒的。我還記的那處高台的樣子和布局。
“……上次完全是因為我們快死了,所以才撿回了一條命,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
“哦?”
我奇怪,但是卻有些不相信她的話。
“……他們是不會那將死之人獻祭的……能上祭台的能有什麼?難道是貴客!”
“還有,那個勒圖,差不多每天都來一次吧,幹什麼來了?他是看我們恢複的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純淨到了可以獻祭的程度了!”
“你怎麼這麼想,勒圖可還是一個孩子!”我駁斥她。
“孩子,嘻嘻,我的傻哥哥,你怎麼會相信這個理由呢!把你養肥了再殺掉不是很正常嗎?這完全可以理解吧!”
“那為什麼不把我們都關起來?還讓我們住在這裏?我們要逃走很容易啊!再說,李教授河約翰周不是被允許進入到了他們的內部了吧,這恐怕跟你說的不相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