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影不是那種缺乏理智的人,韓瑾瑜同樣,這樣的兩個人到一起,就算是現在身不由己的時候,也不會到完全沉淪,就算是殘存有一點的理智,也會拚命想要保持清醒。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宋疏影有些醉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現在蹭著韓瑾瑜,將體內那種源源不斷,滾滾而來的熱潮,向上翻湧著,好像能夠將她從內而外吞噬一般。

宋疏影的手接觸到韓瑾瑜露在外麵的皮膚,莫名地覺得十分涼爽,想要再多碰觸片刻。

韓瑾瑜抓住宋疏影的手,如果現在這樣下去,難免不會擦槍走火,他一向是十分能忍耐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不能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手機,想要掏出來手機給高雨打電話,這種解藥應該是有的,如果

但是,就在下一秒,宋疏影的手似乎是想要拉韓瑾瑜到褲袋內拿手機的手,卻在不經意的時候,一下子按在了韓瑾瑜的褲子中間。

韓瑾瑜:“”

宋疏影不是懵懂的女孩子,對於這種事情,她一早就知道,雖然沒有親生經曆過。

她飛快的將手拿開,但是已經明顯可以看出來,在韓瑾瑜的褲襠處,撐起來一個小帳篷。

這個

宋疏影一把推開了韓瑾瑜,轉身就溜進了浴室裏去。

韓瑾瑜咬著牙,將手機拿出來給高雨打電話的時候,嗓音已經黯啞難耐了。

雖然韓瑾瑜現在真正是嚐到了欲/火焚身的感覺,但是他的腦袋還是比較清醒的,就和已經衝進浴室裏用物理降溫的宋疏影是一樣的,殘存有僅僅剩下的一點理智。

所以,韓瑾瑜對高雨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有關於酒內下藥的事情。

高雨驚訝了一聲:“韓哥,不是吧,你們喝了三瓶?!”

“一瓶。”

高雨說:“其中隻有一瓶裏放了催/情劑啊,第一瓶就拿到了?”

韓瑾瑜:“”

高雨說:“韓哥,我知道你心裏苦,一直跟著你在你身邊,我都能看出來,你對那個小姑娘是真正喜歡的,溫雅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韓哥,你就放下吧。”

韓瑾瑜現在真的想要將自己的脾性給暴露出來,特麼的真想罵人。

高雨原先對於宋疏影一直是不看好,現在下藥撮合他和宋疏影?韓瑾瑜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高雨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了,他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手機,說:“你現在手裏有解藥沒,給我送上來。”

“沒有。”

韓瑾瑜抓著一邊的被單,藥量肯定是不小,因為他就喝了一杯,現在就已經感覺到體內那股燥熱的火亂竄的已經沒有了可以衝破的地方,更別提一連喝了好幾杯的宋疏影了。

“那你是想要讓我們兩個人輪流去衝冷水澡麼?”

高雨歎了一口氣,“韓哥,你那個上吧,衝冷水澡容易感冒,而且你也知道,衝冷水澡容易對女人留病根,對以後例假生育影響都不好。”

“高雨,”韓瑾瑜擰著眉,說:“你別”

一句話沒說完,高雨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韓瑾瑜聽見浴室內傳來的水聲,真的就怕如同高雨所說的話,讓宋疏影衝冷水澡傷了身體,直接就過去開了浴室門。

不過,宋疏影隻是靠在浴缸旁邊,用冷水在洗胳膊洗臉,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死死地咬著,轉過來看見韓瑾瑜,問:“沒有辦法?”

韓瑾瑜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宋疏影此刻緋紅的臉頰,吐出一個字:“有。”

宋疏影現在頭已經快要炸了,頭暈目眩,再加上體內竄起來的欲/火,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陌生感覺,她甚至想要在這一秒鍾昏死過去算了。

她問:“什麼辦法?”

韓瑾瑜俯下身來,伸出手指來,手指從下麵抬起宋疏影的下巴來,一雙通紅的眼睛裏全然都是紅光,視線在半空中相撞,碰撞出火光。

他一點一點靠近宋疏影的唇,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呼吸都是熱的,熱的發燙的。

然後,他吻上了宋疏影的唇。

在一瞬間,宋疏影愕然睜大了眼睛。

但是,也隻是一瞬間。

韓瑾瑜扣著宋疏影的後腦勺,唇瓣廝磨著,將宋疏影渾身的偽裝都卸下來。

宋疏影覺得身前的韓瑾瑜簡直就是一塊冰,比冷水感覺起來更加涼爽的冰塊,想要人接近,然後去觸摸,然後去進一步

她的手從韓瑾瑜身後的襯衫下擺伸上去,韓瑾瑜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宋疏影的主動,幾乎點燃了韓瑾瑜體內的火,一觸即發。

韓瑾瑜紅著一雙眼睛,將宋疏影打橫抱起來出了浴室,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明明是已經忍得快要爆炸了,但是韓瑾瑜卻還沒有宋疏影匆忙,一直淺淺的啄著她的唇,淺淺的吻著,唇瓣勾勒著,就好像是最親密的戀人一般,而宋疏影對這種感覺,竟然沒有一絲反感,是藥物作用,還是心底作祟?

這種時候,沒有那種臨近自己第一次的慌亂與忐忑,竟然還多了一絲期待。

她在心裏苦笑了一下,之前去酒店的時候,因為朱芊芊的一個電話,現在卻因為來參見朱芊芊的訂婚宴,同樣是在酒店裏,交出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而就在那一瞬間,韓瑾瑜根本就沒有想到,宋疏影竟然是第一次。

當他感覺到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僵硬了,因為宋疏影緊緊地蹙了眉,從口中輕呼出一聲“疼”。

他驚愕的看向宋疏影:“你是第一次?”

宋疏影恨不得蜷縮起來自己的身體,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更不用提回答韓瑾瑜的話了。

韓瑾瑜眼底一片黑沉的陰影,他不盡興不要緊,關鍵是宋疏影,必須讓宋疏影能夠感受到歡愉,如果第一次不處理好,以後的話,恐怕都會造成陰影的。

不得不說,在知道了宋疏影其實是第一次的時候,韓瑾瑜內心幾乎是雀躍的,因為韓澈並沒有碰過宋疏影

在浴室內的水龍頭沒有關,喘息的聲音,還有持續不斷的流水嘩啦啦的聲音,在這樣一個夜裏,聽起來十分明晰。

在最後,韓瑾瑜才抱著已經累得眼皮都抬不起的宋疏影,進了浴室去衝洗,花灑下,韓瑾瑜緊緊的摟著宋疏影,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次又一次。

朱芊芊和韓澈在當天完成了訂婚宴,朱芊芊已經跟意大利的導師請了假,陪著韓澈在家裏多呆幾天。

既然韓澈已經完成了訂婚,那麼進入朱家的大門,也就不需要再避諱一些什麼了。

在早晨的餐桌上,朱芊芊是最後一個下來的,臉上帶著紅暈。

韓澈抬頭看見樓梯上的朱芊芊,起身幫她講餐桌前的椅子拉出來,說:“剛剛給叔叔阿姨說了,說你今天早上需要多休息一會兒,等到你醒了,小廚房給你留著早餐。”

朱芊芊靦腆的笑著:“不用了,我才不是那種搞特殊的人呢,該吃飯的時候就下來吃飯。”

韓澈笑了笑,已經幫朱芊芊鋪好了麵前的紙巾。

朱芊芊的父母現在看著女兒和準女婿的關係這樣好,便也就放下了心。

朱芊芊對韓澈很不舍,她對餐桌上的父母說:“我能不能回來上學啊?這樣一走就又要半年才能回來了。”

朱父皺了皺眉:“說什麼胡話,當然要在意大利念完書再回來了。”

朱芊芊看向母親,“媽。”

朱父說:“你別叫你媽,這事兒你找誰都沒用,現在訂了婚就乖乖的出去讀書把學上完,韓澈在c市又不會跑了。”

韓澈溫柔的笑著:“嗯,我就在這裏等你。”

但是,雖然是得到了韓澈的承諾,朱芊芊卻依舊是覺得不高興,好像是被欺騙了一樣,整個人都是萎靡的。

朱芊芊的母親最是心疼女兒,便說:“阿澈是不是今年開學就是大三了?”

韓澈回答:“嗯,是的。”

朱母說:“在意大利那邊,也有每年過去做交換生的吧,而且回來就相當於是鍍了一層金了。”

韓澈的眼睛亮了亮。

朱母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過了,就是想要韓澈也去意大利,正好可以陪著朱芊芊,兩年之後,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之後,再做打算。

朱芊芊一下子抓住了母親的胳膊,“媽,你是說真的啊?阿澈能跟我一塊兒去意大利?”

朱母點了點頭,“那就要看你的阿澈的意思了,隻要阿澈點頭同意,這邊我就叫人去辦。”

朱芊芊一雙眼睛放光,轉過來雙眼帶著希冀,“阿澈,你就陪著我一塊兒去意大利吧?”

去意大利做兩年交換生,對於韓澈來說,是一個有利無害的決定,他之前也已經了解到,韓家內部的紛爭太多,就比如說二叔那麼一家子人,再說韓瑾瑜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那個圈子,這邊韓老爺子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家大業大的韓式企業給了韓瑾瑜,現在韓澈在國外養精蓄銳兩三年,再回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

朱芊芊搖著韓澈的手臂,“你要是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

雖然現在韓澈已經決定要去了,但是在朱芊芊的父母麵前,必定是不能直接回答,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說:“其實去國外學習兩年,也是好的,但是之前答應了導師要在大三有研究課,需要我去幫忙的,我回去和導師說一下,明後兩天回一下s市,再給我母親說一下。”

朱母點了點頭,在心裏已經是認準了韓澈了,做事最起碼不會急進,她就喜歡這樣的性子。

朱芊芊也十分高興,在吃早餐的時候,就拉著韓澈的手不鬆開了,整個早餐時間,都可以聽得到她銀鈴般的笑聲。

但是,朱父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準女婿,就連臉上的笑看起來也是諱莫如深的。

吃過早餐,韓澈上樓,聽見手機在響。

他向前走了兩步,將手機拿起來,看見手機上麵的姓名,不可見的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人

張曉恬。

朱芊芊有點疑惑,問:“阿澈,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韓澈將電話掛斷,笑了笑:“不用理,是騷擾電話。”

朱芊芊不疑有他,還說:“是啊,這種號碼第一次打過來就直接拉黑,免得他又打過來,還妨礙我們休息。”

韓澈笑著將朱芊芊拉坐在腿上,拿著她的手,手上的戒指閃閃發光。

“喜歡麼?”

朱芊芊重重地點頭,說:“喜歡,”她轉過來在韓澈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但是我更喜歡你。”

隨後,朱芊芊的母親叫她出去,韓澈拿出手機來,看見了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張曉恬的。

他拿著手機進了浴室,接通了電話。

張曉恬是在早晨瀏覽網頁的時候,看見了訂婚現場的視頻,裏麵的那一段香檳塔倒塌的片段,已經被剪輯掉了,從頭到尾,在網上的視頻鏈接上來看,絕對是一個奢侈豪華、一點瑕疵都沒有的豪華訂婚宴。

張曉恬之前也看到過新聞,但是她對於這種娛樂報道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正都不可信,但是現在訂婚宴的視頻都出來了,還不可信麼?

她真的為了自己的好朋友抱不平。

這邊張曉恬見接通了電話,劈頭就罵:“韓澈,你這個渣男,你怎麼能把疏影留下來,自己跑去c市去訂婚了呢?你對得起疏影麼?”

韓澈沒有忙著反駁,等到張曉恬一番話說完,正在換氣的同時,才說:“張曉恬,這件事情是我和宋疏影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來指責我的?該到我的時候,我會給宋疏影解釋清楚,我這樣做是有我逼不得已的原因的”

張曉恬一聽這話,一口老血差點就噴出來,“你要點臉好不好?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成是學長,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能從你口中說出來麼?現在主要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和疏影的事情,你覺得現在要是一些娛樂記者把你這點醜事給扒出來,你還能攀上朱家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娛記去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