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我說不出口。”
我把原本就淩亂的頭發抓得更加亂,整個人頹然地倒在沙發上。
是啊,我要怎麼告訴秦朗,是他把我傷成這個樣子的?然後再看他內疚自責一次?我真的做不到
顧若晨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我十點要去研究所做藥物試驗,現在還有時間可以陪你去一趟QL。”
“那你有辦法治療嗎?”
“隻有簡單的對策,治標不治本。”
“我們現在就去。”
我打起精神,一鼓作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之前為了秦朗,我連去找薄先生這種無異於自殺的事情都做了,還在乎顧若晨這個辦法是治標還是治本嗎?
我心裏焦急,南陽市的早高峰在我的眼中也是無物。
下車的時候,顧若晨拚命拍打著自己的胸口,“Mandy,我記得你在美國時候是說你不會開車的啊!”
“我又沒有那裏的駕照。”
我看了一眼秦朗工作的樓層,立馬解開安全帶,並催促身邊的人:“快點,你不是趕時間嗎?”
我和顧若晨是在QL前坪碰見秦朗一行人的,他走在最前麵,傑克和一大堆公司精英跟在他身後,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走過來,格外震撼。
見到我,秦朗眼裏露出一絲驚訝,對身後的人伸了一下手,那群黑衣人立馬停下腳步,隻有他和傑克走到我麵前。
“你們不是去見患者了嗎?怎麼來這裏了?”
秦朗看著我問,我說不出口,隻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顧若晨。
顧若晨倒是大大方方地說:“我們就是來見患者的,秦總,能夠借一步說話嗎?”
顧若晨微微側身,讓出了身後車子的門,現在這個環境,也就這車裏適合談話了。
秦朗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傑克剛想更上去,就被顧若晨攔住了:“我和患者對話的時候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場,如果是為你們家秦總好的話,就在外麵等吧。”
“可秦總他”
“我不管他是誰,在我這裏隻有醫患關係。”
顧若晨在工作上的態度是相當強硬的,“秦總的情況你也清楚,老老實實在外麵等著吧。”
說完,顧若晨立馬鑽進車裏,猛地關上了車門。
傑克看了一眼我問:“Mandy小姐你也不進去嗎?”
我搖搖頭,“顧若晨在坐診的時候眼裏隻有醫患關係,並沒有上下級的關係。”我想了想,決定把心裏埋藏已久的疑惑掏出來:“既然你都知道我是陸曼了,為什麼還要那麼對我?”
傑克被我問得臉紅,四處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能聽到我們的談話後才緩緩開口:“陸總,這不能怪我啊,我私下肯定是幫您的,但工作時間我隻能聽秦總的。”
“那你每天工作多久?”
“24小時。”
“”
我們兩個閑聊著,身旁的車門終於打開了,秦朗麵色陰沉地從裏麵走出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們兩個到底在裏麵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