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驚現轉機提舊事(1 / 3)

說罷,那手中竹竿便橫掃而來,刀雪客立馬將楚輕安扯到身後,自己挺身上前,伸手接住那打來的竹竿。

“小子!你莫不是想做出頭鳥?今日老子殺了那人麵獸心的楚雲山的女兒,善心大發,說不定會饒你一條小命!”那老者叫嚷道,卻沒有嚇退刀雪客,反而讓那失了神智的陳武橋嚇得捂著臉躲到了石亭的角落。刀雪客說道:“前輩亦是高人,自該知道上一代人的仇恨何苦讓後輩人來承擔。今日並非晚輩出頭,隻是不希望前輩濫殺無辜,既是楚門主三十年前傷了前輩,又與今日的楚輕安有何關係?前輩若真要殺輕安,那須先殺了晚輩!”

那老者不屑的冷笑一聲道:“莫不聞父債子償?既然你有心求死,那今日老子變成全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說罷便一腳踹中刀雪客小腹,刀雪客便覺腹部若中刀一般疼痛,不禁捂著小腹退了好幾步,楚輕安忙扶住他站定。那老頭怎可就此罷休,飛身而起,竹杖照頭打來,刀雪客忙伸出小臂去抵擋,怎知那竹杖還未沾上衣物,卻殘影連連分出數十個棍影,從不同方位一齊打來,刀雪客閃躲不及,防了頭上的一棍防不住腰間的一竿,眨眼間已身中了數十棍,身上衣物和露出的皮膚上都留下了深淺不一的棍痕,可見力道之深。刀雪客招架不住,退了半步,腳下一軟,跪坐下來,一口血吐到了那老者腳下。

“雪哥哥!”楚輕安忙蹲下身子扶住刀雪客,讓刀雪客半躺在自己懷中,又衝那老者略帶哭腔的叫嚷道,“老家夥,你騙人!你分明看得見!”

“哈哈哈哈!”那老者的笑聲在石廳之中回蕩,“老子瞎了三十年,早已能用雙耳代替眼睛,聽聲辨位。小子!方才老子見你倒有幾分氣概,故而手下留情未用內力。”“多謝前輩...高抬貴手。”刀雪客虛弱的抱拳答謝道。

那老者又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退到一旁,便不殺你。你若執意要護著這丫頭,那休怪老子不留情麵!”刀雪客在楚輕安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將滿臉擔憂的楚輕安輕輕推到一旁:“既然如此,前輩便請出手吧。”

“方才敲打你腰間之時,見你懸掛雙刀,為何不用武器?”那老者問道。刀雪客抱拳說道:“晚輩不敢和前輩動刀,隻願以拳腳來接前輩的棍棒功夫。”

“哼,好大的口氣!”那老者又輕哼一聲,卻將手中竹竿扔到一旁,“不過卻也有幾分血性。好!既然如此,老子也不能欺負後輩,今日便用拳腳送你們上西天!”說罷一拳直衝而來,刀雪客將臉側到一旁躲開那拳頭,但拳風淩冽若刀片一般,擦過臉頰,不禁有些生疼。刀雪客又一掌切去,卻被那老者輕易的將撥開,又化掌為拳,擺動手臂橫掃過去,老者便俯身躲過拳勁,一掌又打在了刀雪客小腹之上。刀雪客腹部又中一招,清秀的臉龐有些扭曲,吃不住又退了兩步。楚輕安忙衝上前來,扶住刀雪客,又衝著那老者吼道:“虧你活了一百年,仗著百年修為欺負一個後輩,算什麼本事!不如將我二人一同殺了!”

那老者尖笑起來,無神的雙眼不停地轉動:“丫頭,你休要激我!本來就是要殺你二人,既然你等不及了,你二人便一齊來上!”

“雪哥哥,他既有殺心,我們又何必有保留!”說罷,楚輕安抽出折雪劍,便向那老頭刺去。誰知那老頭不躲不閃,一掌正迎上了那折雪劍的劍尖,誰知那劍尖距離掌心還有三寸,卻刺不進去。任那楚輕安鬢角已有汗珠,銀牙暗咬,腳掌蹬地也再難前進一寸一分。那老者右掌五指微曲,那折雪劍身竟彎折起來,楚輕安大驚失色,那老者又手臂一振,便將那折雪劍扔到一旁。但那楚輕安寧死不肯棄劍,也隨著那劍撞到石廳的石壁之上,撞擊之下承受不住便昏了過去。

刀雪客見狀怒火中燒,亦有了殺心,雙刀回旋入手,一聲斷喝便將尋葉刀與竹刀飛將出去。刀鋒刀刃撕裂長空,帶著冷芒寒氣若飛雪侵襲般殺來。那老者卻毫不在意,向後反一個空翻,雙掌手指彎曲,那刀氣與內力霎時間便煙消霧散,雙刀停在空中。那老者雙掌向身體兩側撥開,那兩把刀便如聽他的話一般,飛向兩側,猛然刺出了石壁之上,讓那石壁裂出幾道裂痕。

如此恐怖的內力,刀雪客從未見過。無論是楚雲山還是蕭無痕,甚至是小時候記憶中的父親都沒有恐怖的內力,刀雪客雖然仍麵不改色,內心深處已有半分退縮和兩分恐懼。

失去了武器,刀雪客亦隻能再用拳腳相對,他深知內力懸殊太大,隻能先發製人,一招製敵,否則再無還手的機會。他便後退幾步,反方向向那石壁跑去,沿著石壁,兩腳輕點,垂直而上,又轉身落下,丹田之氣澎湃湧起,流轉全身,若山泉彙聚於江海,灌注在雙掌之上,猛然拍出,這一招刀雪客抱著若不能傷他則自己與楚輕安必死之心,傾盡全身氣力打出,那鋪天蓋地的寒氣從石廳上壓下,刀雪客嘴巴大張,雙眼瞪圓。那老者亦飛身而起,用雙掌去迎,比起刀雪客蓄勢待發的拚死一擊,那老者卻是輕描淡寫的接下他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