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走神。

關於合歡香的事,在公主出聲的時候,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滿腦子隻有八個字,柔體橫陳,活色生香。

按理說,我這個閨閣小姐不僅不應該知道這八個字,而且也不應該對公主起反應。但偏偏我知道這個八個字,也對公主起了反應。

她的喘息帶著節奏,像是幼時琴弦老師的鼓點引領著我,我好像麵對的不是一個和我圓房的妻子,而是一個滿是誘惑的新琴,光滑如玉的琴身,手感極佳的琴弦,以及曼妙的琴音。

我甚至閉上了眼,好似高山流水,琴瑟和鳴之意。

到最後,不知是她太過動人,還是我著了魔,一切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她的音越來越高,我感覺被蟒蛇纏身。

她的語言充滿了矛盾,每一句都破碎,尾音也散了。

我看著手上的花蜜想著,阿娘不該把我生成一個女孩,我悟性高,記性好,論文論武比我那軟性子的弟弟不知道好多少,為什麼他可以高馬少年風流,一夜逛遍長安,而我隻能當閨閣小姐,讀著那酸腐惡臭的女戒?

我摘下公主的眼罩,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我,一瞬間我有些晃神,不由地輕輕撫摸她的臉,“抱歉,公主,為夫……莽撞了。”

公主朝我彎了彎眼睛,聲音沙啞:“晨郎,你永遠不需要像我道歉。”

我手指抖了一下,繼而俯身叼著公主的唇,在她耳邊輕聲說:“我讓侍女給你清洗。”

新婚之夜,我和公主分房睡,我睡在隔壁的陪房裏,摘掉我那腥臭的器具,連澡也沒洗,就反鎖上門呼呼大睡,反正公主我也上了,雲晨也失蹤了,明天就要進宮麵聖了,如果不幸被發現,大不了就是欺君之罪,滿門抄斬而已。

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