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像頭發那樣肆無忌憚地一直長,而是停在了三厘米這個長度就不在長了,但是跟個梅超風似得真的很難受,也不是沒嚐試剪過,但是結局跟頭發差不多,堅硬地根本不是普通匕首法器能夠隔斷的。
之前不知道霍亭晏什麼時候能出關,林一然就一直祈禱頭發能和指甲一樣適可而止。
“很有可能,那你試試。”霍亭晏盯著對方骨肉勻亭的細長手指,也覺得上麵的透明長指甲有些礙眼,雖然透明幹淨還透著些粉嫩,但是到底太長了些,這時候他倒是有些佩服對方能用這麼長的指甲堅持天天吹簫,這得多不方便啊???
“這指甲很影響你練習上清九星蕭吧?”霍亭晏拿起對方的手指,問道。
“嗯。”說起這個林一然也很鬱悶,早年指甲隻是有些尖利,還沒發展到這麼妖魔的狀態,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雖然長得不快,但是也逐漸到了讓他難以忍受的地步,“若是沒有這麼長的指甲我定能吹得更好,現在手指動起來都磕磕絆絆的。”
“我希望指甲能短一半!”林一然看著自己的指甲說道。
隻見手指上尖利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了,這種久違了的輕盈差點讓林一然喜極而泣。
霍亭晏看著小鮫人滿臉的喜悅,“快,再吹吹看蕭。”
“嗯!”林一然彎著眼睛答應,舉起手中的上清九星蕭便開始吹奏起來,沒了長指甲的阻礙,手指翻飛間,旋律的節奏加快了不少,整首曲子像是注入了一股活力。
整個山穀的空間都來凝聚壓縮,饒是霍亭晏以金丹中期的修為站在這裏,都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上來。
電弧跳動間天際居然降下一道悶雷。
第一次聽這首曲子的時候已經覺得效果驚人,沒想到小鮫人去了長指甲以後竟然可怕如此。
霍亭晏心驚的同時又感到一絲欣慰,這樣也好,小鮫人若是獨自出門在外他也就不擔心了。
林一然吹完一首曲譜,隻覺得心情舒暢,這支蕭的能力剛好能與他的身體局限互補。
原本他的身體強悍隻能算個近戰,若是敵人用遠程攻擊不靠近自己,那就算是他身體硬到刀槍不入也受限頗多。
有了這支遠程控製的上清九星蕭,手短的缺陷就被彌補了。
霍亭晏到了曲子的後半段就一直靠自己的靈力抵禦住這個‘域’裏的力。
曲聲逐漸停歇,域的作用也逐漸減小,霍亭晏欣慰地抬起手想要摸摸對方的腦袋,卻發現對方這個身高想要揉腦袋已經有些吃力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清楚的意識到這個由他一手孵化出來的小魚已經長大了,修士壽元長久,閉關往往都是十來年,更甚者百十來年,以往倒也不覺得有那麼久。
但是看著麵目陌生,身高頎長的少年,他開始有些懊惱,懊惱為什麼不多陪對方一陣子,為什麼著急閉關突破。
霍亭晏胸口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了似的有些難受,這條七年的時間鴻溝他像是邁不過去了一般,似是再也無法回到對方小時候那麼親昵關係了,正當他想要放下手的時候,鮫人少年亮銀色的頭頂卻突然矮了下去。
林一然坐在岸邊的草地上,抬頭看向富貴花:“師兄,你不是說為我束冠嗎?你給我的發冠我怎麼都弄不好,總覺得毛毛躁躁的,幹脆就不弄了。”說完眨巴了一下眼睛,湖藍色的瞳孔帶著一股懊惱,“離開師兄我連發都不會束了,以後師兄可不能撇下我獨自閉關。”
霍亭晏看著那雙帶著水光的湖藍色瞳孔,找回了那抹屬於兩人之間的熟撚,對方看他的眼神,讓他有種兩人沒有分別開七年的錯覺,也自然不存在那抹空白時間帶來的隔閡。
“好。”說完將手指插入對方的發絲中,眼神是自己也沒察覺的溫和與笑意,“明明就是你不肯陪我一起閉關。”霍亭晏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梳子,將對方的發整齊的攏在一起,“怎麼頭發又變成銀色了?”
“變了幾次真身以後想著反正也沒人,就懶得再遮掩了,怪麻煩的。”林一然被頭皮癢癢的感覺弄得很舒服,微仰著腦袋眯縫著眼,想也沒想地說道。
“?”霍亭晏梳頭發的手一頓,問道,“你變回真身?遊泳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班中暑頭痛欲裂,來晚了……
你們猜小林遊沒遊(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