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家丁聽到段澤的吩咐,臉上的笑容慢慢綻放,越看越覺得詭異。

帥府的大門再次打開,欒可君看到有光亮照出來,微微動了動身體。

但因為太寒冷的緣故,她身體已經僵硬,隻有嘴唇微微張開,不知道說些什麼。

“夫人!”

那家丁蹲下身,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臉上浮現一絲惡意的笑。

欒可君見到他,被凍的發紫的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段澤……他……他讓你接我進去的?”

家丁歎了口氣,故作可惜道:“你怎麼還不明白?段澤是要你的命!不過是借我的手!”

聽到此,欒可君瞳孔猛然驟縮,卻因為手腳僵硬不能動彈隻能像木偶一般慢慢移動著身體。

家丁看著她蹩腳的動作,忍不住發笑,再次將她整個人給拎了回來。

“你跑什麼?”家丁笑了,語氣詭異,“你以為你跑的掉嗎?”

欒可君驚恐,渾身都在發抖。

“你……想對我做什麼?”

家丁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眼神狠戾道:“想當初我因為不小心打破一個杯子,你就狠狠扇了我二十個巴掌,我的臉都扇腫了……你說,這個仇,我要怎麼報?”

欒可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魔鬼。

這件事情她記得,但那個被她扇了二十巴掌的家丁,她早就忘記長什麼樣子。

“不如,我就扇你四十個巴掌,也不算過分吧?”家丁將手舉起,輕輕吹了一口熱氣。

欒可君無處可躲,整個人都顫抖著。

“啪!”

“啪!”

極快的兩個清脆的巴掌,在冷風中扇在臉上,仿佛臉頰上的兩片肉都已經被打掉。

欒可君吃痛的閃躲,又被家丁粗魯的給拽過來。

“你急什麼?四十個巴掌,還早的很!”家丁發出癲狂的冷笑,對著欒可君速度極快的連續扇了不知道多少個巴掌。

直到她的口腔流出鮮血,臉頰的皮肉綻開。

而欒可君的臉也已經腫的不成樣子,麵目全非,臉上全是幹涸的血跡。

家丁報複的過癮,依舊不願意放過她。

“這四十個巴掌,隻是還給我的!你欠帥府的,我還要替大帥討回來!”家丁冷笑,將此時昏迷不醒的她直接拖到了北城大樹底下的一口井。

此事夜深,除了天空上一輪泛著冷光的圓月,再看不到任何人。

家丁從井裏將水打上來,然後淋在欒可君身上,從頭到腳,涼的透徹。

欒可君迅速恢複意識,臉頰上的疼痛,涼水的刺痛,以及渾身如同被針紮被刀刺的肉體的疼已經令她熬不住。

她乞求著,卻發不出完整的一句話:“求……求求……你……”

家丁笑著,往日張狂的女人此時變成這副模樣,可真是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夫人!”家丁悠悠開口,絲毫沒有同情,“竟然你已經清醒了,那就開始最後一道。”

他將口袋裏的匕首拿出來,一刀狠狠紮在她大腿上。

溫熱的鮮血迅速從傷口處流出,帶到她身體內僅存的那點溫度。傳來的還有密密麻麻的刺痛,令她再度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