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卷子說愛你(2 / 3)

怔怔的翻開手,他低下頭,樹蔭罅隙落下了月光的碎片,他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隻有他自己知道,心中那陳舊的酸澀與無力突然的就從刻意忘記的記憶中冒了出來。

除了鮮紅色的血液,什麼都沒有。

真的是……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抓住啊!

用力的握緊了手。

他抬起了頭,臉上依然是那萬年欠扁的笑容,“總一郎啊,阿銀我在你們真選組受了傷,你們會不會賠償精神損失啊?”

“是總悟……我們的審訊室有免費的豬排飯,旦那要去嚐嚐嗎?”

“啊哈哈哈,那就算了,”擺著手,阿銀從地上爬了起來,握起得雙拳是一直沒有鬆開,“好了,輝夜姬我走了。”

“旦那……別對著我說。”總悟頭上流汗,被他那麼意味深長的瞥一眼,毛骨悚然的感覺可一下子從脊背上竄了上來呐!

“沒差別,小事情不要太計較,凡事大處才能決成敗嘛。”胡言亂語的,轉身,他就要順著原路返回。

“旦那,你還沒回答我呢?”

……回答?

……怎麼回答?

背對著總悟的疑問,他垂下了眼瞼,再抬起時,紅色的眼瞳裏少了戲謔,多了份難解的情緒,紛繁沉重,掙紮,迷茫,疼痛……到最後眼底剩下了堅定與孤獨的肅穆:

“總一郎呐,”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散的讓人咬牙切齒,“什麼真不真心,阿銀我啊,可是把他當作Jump那樣喜愛哦。”

衝田變了臉色,毫不客氣的提起了加農炮對著他的背影,用同樣無辜而有漫不經心的口吻問他:“旦那,可以解釋一下嗎?”

“總會再有下一期的,到時候它們都要被回收掉呐!”

“哦——”拉長了音,衝田打開了瞄準鏡,一隻手按在了扳機上。

他慢慢的走著,忍受著每走一步就會感到心髒隨著起伏在胸腔裏震動的那種微鈍的疼痛感,根本不知道他每一步都走在衝田的射程之內。

扣著扳機的手,始終僵硬著,衝田看了看黑漆漆的土方的房間,最終還是打算再問他一句:“都是真的嗎?”

隻要那個混蛋敢說一個是,他就毫不留情的秒殺這個天然卷,反正大不了明天就說看到有小偷入侵,他不過是順手而已。說不定還會得到鬆平大叔的嘉獎也說不定!

“……阿銀,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淡若風的呢喃,淩亂的飄散入衝田的耳中,細微的即不可聞。

垂下了手,看著阿銀消失在了夜幕中後,“切~~~”轉頭,走到屋簷下,站在拉門前,身影被月光拉的長長的折在門前。

像是要說什麼,卻到最後出口的變成了:“旦那走了哪。”

裏麵沒有聲音。

“他說了好多話!”

依舊沉寂如海。

“他和他心愛的輝夜姬告別……”

“夠了!你要詛咒就去詛咒,不要打擾我睡覺,尤其是不要在我門口說那麼多廢話!”

門猛然被拉開,土方一臉陰森森的看他,屋子裏煙霧繚繞。

“喔——”這麼短時間就製造了這麼多煙霧,“土方先生,你繼續努力的製造煙霧吧,這樣我離副長的位置又進了一步哪!”

“你這小子談情的時候還不忘詛咒我,你是故意的嗎?是故意的嗎?”

“是故意在你麵前談情你無法忍受還是詛咒你無法忍受呢?副長?”衝田的表情在這個夜裏格外的凝重,是很認真問的模樣。

窒了窒,土方扭過頭,再也什麼都不說的“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都是不誠實的家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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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明明上個月就交過房租了為什麼這個月還要交?女人啊,你說要的時候男人會高興,你說還要會嚇跑所有的男人啊!”

“混蛋,你的自尊呢?身為一個武士居然可以這麼不知羞恥的給自己找借口嗎?”

“自尊?那種東西早就和衛生紙一起打包丟掉了。”

“給我撿回來!!”

“好吧好吧,喏,給……”

“混蛋,你以為是在買Jump嗎?”

鋼崩落地的聲音砸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阿銀額頭青筋暴跳,口沫飛濺了起來:“啊啊啊啊,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沒有了,都讓你掏空了,掏空了啊!阿銀連一顆少年心都給了你啊!”

“混蛋,沒錢就去給我把腎賣掉,反正你留著也沒用!”

……

“說實話,是不是兩個有些多!”認真的思考,一旁的新八噴茶……

“啊啊啊,明明上次的委托昨天才給了錢,什麼時候就不見了啊?”

“你還是去問問小鋼珠店吧!”新八很無力都不想吐他槽了。

“是啊,就是因為有阿銀這樣不負責任的大人,我們才不能健康成長阿魯。”

“……喂喂喂,阿銀我可是很努力的在養活你們啊。”

“……揮霍無度的糖尿病怪物沒有資格來說努力阿魯!”

“拜托你們也要想想這個世道的艱辛啊,在這個稍不注意就被大都市的洪流所汙染的純潔心靈,阿銀我也很努力的在保護啊!”

“你就連天然卷也散發出了廢柴的猥瑣氣息,怎麼會好意思說出純潔這樣的話啊!”新八指著他亂糟糟的頭發,啊,他的人生就像是他的頭發一樣都是亂糟糟的啊!

“好了好了,西鄉他們剛好今天缺人,走吧,走吧去上工吧。”

“……阿銀你連巴比倫塔也舍棄了嗎?”

“……新八幾,該忘記的就讓一切格式化從零開始,一切都是生活所迫啊!”

“啊,沒救了,徹底沒救了,這個男人完全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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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雙馬尾的卷子出現的時候是扭著腰拿著繪金的紙扇穿著飄散著粉色櫻花的白色和服出現在西鄉殿的人妖店裏的時候,新八的表情是辛酸的。

“阿銀,什麼時候結束?”

“什麼?這才剛開始,八惠子,做任何事情都要報以最大的熱情,誠懇的態度去做,才能成長成一個優秀的大人啊!”

“我真不想被你這個糖分怪物有特殊愛好的女裝癖還計較雙馬尾是萌點如同你卷發一樣亂糟糟的廢柴大叔說教啊。”

“卷子你再瞪著死魚眼所有的客人就被你嚇跑了。”

“……真是打擊我的熱情啊!”和剛才一本正經的言辭做出相反的事情,他把扇子扔在了一旁,拉扯著領子下了舞台,坐在西鄉的旁邊咕咚咕咚的喝著水,“喂,答應的酬勞可是一分都不能少啊!”

西鄉凶悍的眼神完全對這個死魚眼攻擊無效,隻能把一個原本是自己打算送的東西扔在他麵前,順便附上一張地址:

“那就幫我送個東西吧。”

“喂喂喂,我隻是來應征人妖,不是來應征快遞啊!”

“那麼我讓我店裏的人要小姐送東西是應該的吧?”

……

“對,是應該的。”所以穿著可愛和服的阿銀,額,不,是卷子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提著要送的禮物,踢踏著木屐很不情願的出了門。

歌舞伎町的晚上如同白晝,燈紅酒綠的光芒像是所有迷途羔羊們最溫暖的家,在掏空他們錢袋後一腳踹出了溫柔鄉……

“耶耶耶?”他一腳踹開某個搭訕男後,才發現上麵的地址居然是,居然是,居然是——

阿妙工作的那家店!

更糟糕的是……他現在居然就在門口??

滿頭是汗的抬起頭看那個明晃晃的招牌。

“小姐你是來應聘嗎?如果你加入的話,一定會成為頭牌啊!”

“混蛋,我像是女人嗎?我像嗎?”木屐毫不客氣的給猥瑣男A印上等號的印記,他很不爽的啐了一口。

真是的,真是希望不要碰到那個暴力女,否則一定會被嘲笑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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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十四,難得大家一起出來狂歡,開心一點啊。”近藤拍著坐在一旁雙手籠起沒什麼表情的土方的肩膀。

“近藤桑,其實你是想見阿妙小姐才來的吧!”衝田昂貴的酒水單吐舌頭,冬佩裏?怎麼都是冬佩裏?

“啊哈哈哈……來來來,大家碰杯!”

喧鬧的氣氛一直被炒到極高,近藤被阿妙毫不留情的暴打,衝田毫不客氣的從他的錢包裏掏出鈔票買了一瓶又一瓶冬佩裏。山崎即使在這個環境下還是在打羽毛球!

在一邊的土方自始至終都是沉默的喝酒,一杯又一杯,反正喝完衝田就會壞笑的給他添滿,每一次添都不忘說一句:“副長你的家在河底快點回去吧。”

切~~~~居然敢小看他的酒量!

還有……看著衝田那樣無辜的表情,他總會看到那背後的一張臉,那張對著衝田溫柔笑著說輝夜姬的麵孔!

真是的……想那個白癡幹什麼!

總是一塌糊塗的活著,不論是幹什麼都是一塌糊塗。這樣的人,讓他總是很無力,讓他……很煩躁。

賭氣的喝著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真羨慕啊——”挖鼻孔的紅瞳少女懶散的說話,眼神卻銳利不讚同的看著那邊喝酒的人。

“啊,你叫卷子吧,麻煩你送東西過來真不好意思,幫我謝謝西鄉殿呐。”

“沒什麼,那家夥讓他就化作天上的星星去吧,百年之後你再跟他去道謝吧。”

沒時間和他廢話,看到那個穿著深色和服的男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碰撞了三五個人後往廁所的方向走去,他隨後跟上。

嘔吐聲在寂靜的廁所裏顯得格外的清晰,卷子皺著眉,從懷裏取出一方潔淨的手帕,從側麵遞給那個青光眼。

“走開。”

這樣盛氣淩人的口氣,還真是讓人不悅啊!

眉頭皺得深,嘴角卻露出一點笑來,這算不算就算喝醉酒也有自己的原則呐?

堅持給他手帕。

土方火了,站起來的時候一把拍開他的手,“走開!”

倏然的對上了那雙有著長長羽睫的少女,粉色的眼影淡淡的掃開,為那雙紅瞳給帶來妖異嫵媚的光彩。

很美,真的很美,明明是亂糟糟的卷發卻能像是熟知它們別扭的脾氣一般的紮成可愛而有一絲不苟的雙馬尾,縱使有跳躍出束縛的卷發卻更帶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

但是……這不是重點……

土方瞪著他,很久,很久……

真是的,瞳孔都擴散開了!卷子很不爽,尤其是他這種陌生而又詫異的表情,幹什麼?他要是敢說什麼你終於也舍棄了計數棒之類的話,他現在就讓這個青光眼變成天上的星星!

“……真的,醉了啊!”

腦中還在演練把青光眼變成星星的步驟,這個家夥猝不及防的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細微的呼吸聲,濃烈的酒氣,還有灼熱的皮膚與他脖頸輕微的觸碰,卷子瞠大了眼,大腦空白的一如眼前白花花的牆壁,真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