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有位顧景初的熟人到訪。

徐容一家也被邀請到了酒樓裏,整個二樓似乎都被顧景初給預訂了,寥寥幾人坐在一起吃飯,徐容看著顧景初很是開心的樣子,就多看了那客人一眼。

這才發現那名二十出頭的男子,跟顧景初眉眼之間,有那麼一點相似,是親戚?

“表哥,那邊的事情就多虧你來回幫忙了。”

男子笑笑:“都是應該的,怎麼我也是你表哥,就算顧家——”

男子話音未落,似乎想起身邊還有其他人,就改變了話題;“這位是?”

顧景初說道:“我們一起經商。”

男子頗有興趣的挑眉,兩人似乎聊起了邊陲之地的生意。

徐容當做不是很懂,畢竟他們說話間,透露出了一點欣喜。

顧景初家庭背景似乎不一般,還有什麼重要的人在邊陲之地,他時常救濟的樣子。

這天徐容隻顧著吃,很少說話。

沒想到過了幾日,徐容被急急忙忙的叫到了顧景初的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

徐容驚訝的看著渾身都不對勁的顧景初,他的臉黑沉又泛著青紫,渾身都滾燙,竟然還有持續升溫的趨勢。

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幾天之前,大家還一起吃飯的。

顧一顧二臉上憤憤,似乎對誰透露出了埋怨,許是徐容畢竟是外人,他們忍下沒說具體的。

“公子今日和人出門,回來之後就開始不舒服。”

“那時候怎麼沒找大夫看看。”

昏沉中的顧景初悶哼了一聲。

沒等顧一顧二回答,徐容捏起顧景初的手腕,眉頭一蹙。

問題不小,餘毒沒清幹淨又中了一種毒,許是兩種毒性發生了反映,來勢洶洶。

“我先給他按壓幾個穴道,你們幫我把他按住。”

徐容吩咐完就挽起了袖子,顧一顧二連忙照做。

足足一刻鍾後,徐容的手腕都酸脹了,顧景初的毒性才暫時壓製下來,溫度沒有再翻騰了。

“娘,為什麼,我不許。”

顧景初斷斷續續的說著不清不楚的話,似乎陷入了夢魘裏。

但是天色很晚,徐容在不回家,家裏人一定會找自己的。

她畢竟還是個女子,思想歸思想,並不能真的挑戰這個世界這個製度下的禮教。

徐容又等了片刻,發現顧景初的體溫又低了一點,才交代:“今晚你們商量著來,輪流照顧看護你們公子,要是再有什麼事情再說,一般來說,應該能抑製了。”

顧一顧二點點頭,他們自然是想將徐容留下來,但是確實不適宜。

徐容回去的時候,正好娘從屋子裏出來,看見徐容就問:“容容去哪兒?”

“娘,沒事,我起夜了。”

徐容說完故意去了一下茅房才回房間。

第二天徐容再次檢查顧景初的身體狀況,調配藥物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我隻能先克製毒性,因為要想徹底清除你們公子身上的毒性,我還需要一味藥,隻是這個藥很稀少,起碼我們這兒是很少見到,也比較難找,而且我不需要炮製好的,我需要新鮮的。”

顧一顧二立刻問道;“徐姑娘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