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很感動。從那小鎮來到市區裏,我是改變了。看到了太多城市裏的繁華,我也在變。傻子也在改變,隻是比以前更寬容,更理解我,更對我好。

那天晚上,他抱著我,在嶄新的被子中溫暖著我的身體。就算沒有做,那種溫暖的感覺,也讓我很舒服,這就是愛的感覺吧。

回到學校的時候,那雙芭蕾舞鞋暫時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那輛的士離開,還是怎麼了。我的心裏也輕鬆了一段時間。比起那雙恐怖的芭蕾舞鞋來說,宿舍裏的城市分化就很容易處理了。

佳兒還是會時不時的針對我一下,但是隻要我不在意,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我問過她,那天為什麼要叫那個男生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佳兒說,想給我介紹男朋友啊。說得真簡單,就是不知道芭蕾舞鞋的目的是什麼。

在大學裏,同一個宿舍的姐妹,有男朋友的話,那也算是一件挺大的事情了。最先有男友的是宿舍裏一個農村來的同學。她的男友也是農村來的,但是看著挺陽光的,還是我們學校大三的師兄,處處都能幫到他。

在他男朋友正式請我們宿舍的人吃飯,作為彼此認識,宣布兩人關係的那個星期四,傻子也在跟我說,周五晚上,他沒什麼事情,就到我們學校來,請大家一起吃飯吧。大學裏都是這樣的。他也理解。

周五的晚上,除了我們宿舍的幾個,還有跟我當初高三的那個女同學也一起叫過來了。在我最暗無天日的日子裏,是她給了我複習的卷子。

當我正式說:“姐妹們,很抱歉,之前跟你們撒謊了。這個是陳明海。不是我親哥,是我男朋友。”

我那同學就喊著:“是她老公了。人家在我們那早就是出雙入對的,家長都見過了。”

同學們驚訝著,但是也沒說什麼。隻有佳兒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那幹嘛還說是哥哥,害我們都白想了。”

但是總有人是不請自來,黏在我們身旁的。廖東樂直接落座在我們桌子旁,笑眯眯地說道:“吃飯也不叫我。我跟你們一起吃,一會還要幫你們做事呢。”

佳兒馬上問道:“帥師兄,”

“別,我跟你同級的。”

“你幫他們做什麼事?”佳兒比較在乎的是這個。

我不知道廖東樂到底是想怎麼樣,警惕地看著他,就好像他要是敢亂說話,我就用桌上的碟子蓋他一臉。他指指冷著臉的說道:“他是有錢的老總,我跟著他做事,拿點小費。”

這頓飯,因為廖東樂的出現,我的心情開始抑鬱了下來。廖東樂的出現就以為著廖家對事情的介入,他來,準沒有好事。

九點多,吃過飯大家該回家的回家,該回學校的回學校了。我和傻子朝著他停車的地方走去。就在他的車子旁,廖家的麵包車已經在那等著了。

在我們靠近車子的時候,廖東樂就拉開了車門:“羅藝,上車吧,體檢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