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相貌清秀的小女孩懸浮在半空中,低頭看著她的父親。微皺眉頭,小臉在黑暗中發出清冷的光。
“顏月……”芍牧北愣愣地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顏月並不理會他的目光,卻拿起長劍。
兩劍撕殺。
因為太黑了,看不見血,隻能聽見或清脆或沉悶的聲響。
背叛了我的女兒,就是車也國的第一叛徒。芍牧北這樣想到。
而高台上,舞容急急地對芍小眉說:“快點!顏月公主施了法術,把自己的身體和祈妙互換。但這個法術太強,她支持不了很久。趁現在他倆正在打架,咱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
“你說什麼?”芍小眉聽不太清。
“我說,你趕緊從屏障裏出來!”
“這屏障那麼厚,我連東西南北都分辨不了,連你都看不清!你讓我怎麼出來?”
“羅它經!”
“什麼?”
“你快試試羅它經!”
好吧,芍小眉擺正姿勢,開始艱難地施法。隨著施法的動作,她感覺到四周開始變得熾熱,有一股燒焦的味道,刺鼻讓人肺部發痛,喘不動氣。
一滴又一滴渾濁的水滴落到高台上。
是屏障在融化!
芍小眉心中大喜,繼續施法。
越來越多的水滴從屏障上滑落,熱乎乎地打在芍小眉的額頭,發絲,手臂,裙裾。
眼看得屏障就要垮塌,芍小眉正要努力最後一把,卻聽見舞容在外麵大喊:“快停,快停下!”
出什麼問題了?
看不見舞容在哪個方位,芍小眉迷茫地問:“怎麼了?”
她剛問完,卻看見像小米粥般渾濁的屏障變亮了,隱隱約約地,能看見外麵有許許多多的火光在搖曳。
同時,他聽見舞容的叫:“人們燃燒起來了!”
瞬間,芍小眉覺得自己的腦袋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變得昏昏沉沉。她停止手中的法術,迷迷糊糊地坐到高台冰冷的黑耀石地麵上,雙手抱頭。
火光漸漸消了。
“舞容,你和顏月離開吧。”半晌後,芍小眉悶悶的聲音從屏障裏傳出。
舞容看著重新變厚的屏障,急得直跺腳。他索性掌心用力,試圖從外麵攻破屏障。
“舞容,你快走吧,這個辦法不可行。”芍小眉的聲音傳來:“芍牧北給這些人下了咒語。我如果沒能完成冥夜儀式,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自焚。這是不可改變的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完成冥夜儀式?”
芍小眉不語。
舞容用拳頭錘打著屏障,“不行,這絕對不行!”
“隻能這樣了。”
“但你想沒有想過老百姓?你如果完成冥夜儀式,芍牧北就會永生,而車也國的老百姓也將永世受他統治!”
這不可以,這太可怕了……芍小眉痛苦地搖搖頭,甩開額前碎發。
芍牧北和顏月仍在打鬥。
顏月麵色冷淡,小小的胳膊舉得沉重的長劍。她思量著,估計兩人實力的差距。
芍牧北眼睛通紅,像隻雄獅。他把劍舞得嗖嗖響。
突然,芍牧北一劍刺入顏月心髒!
時間靜止了。
芍牧北的兩眼瞪圓,呆呆地看著顏月的身體向下墜落。幾秒後,芍牧北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怪嚎。
“顏月……顏月……”芍牧北快速下降,在半空接住顏月。
他把自己的大腦袋沉重地放在顏月的小身體上,哀叫。
顏月在變化。
芍牧北愣愣地看著那變化著的衣料,許久,他僵硬地把眼睛往上移,看見祈妙的臉。
死亡的是祈妙。
顏月故意在芍牧北刺向她時與祈妙互換身體,讓芍牧北殺了祈妙。
芍牧北又哭又笑,發出像狗一樣的叫聲。
四周似乎有點嘈雜?
芍牧北抬頭,看見之前被他控製的人們都恢複了正常,正往他的方向走來。
芍牧北轉身,看見芍小眉和舞容站在他身後。
剛才的情緒失控,讓他失去了對眾人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