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絕命五關(1 / 3)

確定了寶藏的藏匿地點,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走了五天,終於抵達了那處綿延的“丘陵”。

說是“丘陵”,實際也是高度稍矮的群山。因為梁天機之前是站在一個最高之巔向下看到了這裏,所以他以為這裏都是丘陵。但實際到了近前,梁天機還是認為眼前的群山依然雄奇峻拔。而且在群山的外圍,還圍繞著一落看上去十分茂密和幽深的樹林。參天大樹密密蓬蓬,幾乎把陽光都給隔絕了。

看到這裏,梁天機心裏歎道:“如果不是從那個最高之巔向這裏看過來,誰能知道在這密林之中竟然隱藏有重大的玄機呢?看來,當初修建這個秘密之所的人,就是在那個大石頭上刻畫箭頭符號的人。”

“這樣的人必定十分工於心計,處處留意,卻又不露聲色。誰能想到《史記·天官書》裏的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卻成了今天找尋驚天秘密的隱語和線索呢?若是進得去,當須十分小心才是,莫中了機關和暗算。”看來,梁天機的心思也是縝密的緊。

一行人在梁天機的帶領下,開始穿越眼前的原始森林。

“梁先生,您沒弄錯吧。這地方可是幽深的很呐。可別進得去,出不來。”吳德一邊跟在梁天機和順子身後踉蹌前行,一邊左顧右盼、心驚肉跳。

最後麵的三個日本人也緊緊握著武士刀,警惕地環視著周圍。

順子看著吳德那副害怕的慫樣,樂了:“我說吳...管家,你...你若是怕了,就...就掉頭回去吧。那些寶貝就都...都是我和我大哥的了。”

“順子兄弟,我剛才那是開玩笑的,千萬別當真。”吳德看到順子一臉輕鬆的樣子,知道梁天機沒有騙他們,於是也就放下心來。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前麵有一條河流攔住了去路。

來到河邊,梁天機蹲了下來。他仔細地觀察水底與水麵的動靜。水底十分清澈,水下不但有大大小小的石塊還有不少的水生植物和魚。水麵看上去也相當平緩,並且水麵並不十分寬闊,也就三五丈左右。

一條在這裏十分常見和普通的河流。

但梁天機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之前尋找屍蠱教時,就曾被卷入過水下的暗流之中,差點喪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管這條河是真普通,還是假普通。梁天機都不打算泅渡過河。

所以,他找到了上遊一處較窄的河麵,又在河邊找了一顆參天大樹上的樹枝,然後手臂用力將那根樹枝拉彎,看看彎曲得差不多了,人迅疾騰身,跳在了那顆樹枝的樹梢上。那個樹枝驟然失去了拉力,也是立即回彈繃直,而梁天機也借著這股彈射之力,“呼啦啦”地向河對岸躍了過去。

可是,就在梁天機即將越過河麵中線的時候,隻見平靜的河麵上突然漩渦湧動,水花四濺。幾排長長的圓筒狀物體從水下翻出了河麵,筒蓋彈飛,筒口朝上,衝著已經身在半空的梁天機,“嗖嗖嗖”地激射出密密的竹箭。

此時還在河邊的其他人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傻了。

就連梁天機也猝不及防。但好就好在他早已熟練掌握風角五式。所以他不用看,也知道在他身體下方的河麵上,有尖銳的物體來襲。於是,他憑借著與敏銳的聽力近乎於同步的心算能力,立刻抽出身上的長鞭,朝著河對岸的參天古樹卷了過去,同時,他的右手又迅疾抽出隨身匕首對著那些先行射到的竹箭閃電般地削出。

一時之間,隻見被砍斷的箭,以及失去力道的箭,紛紛掉落在水麵上。而梁天機也憑借長鞭的拉力,快速地穿越了那條河的上空,穩穩地落在了河對岸的參天古樹上。

這一波突然襲擊,著實讓梁天機感到震撼。本來,他怕在之前的地方泅渡會有危險,所以才會選擇眼前這個河道較窄的地方“飛渡”。卻沒曾想,真正危險的地方恰恰在這裏。竟然有人會事先想到在這裏布下第一道機關。

看來,在此布設機關的人極其聰明。梁天機想到的,他其實早已預料到。就連梁天機會選擇哪一顆古樹上的哪一根樹枝作為“彈射”之用,都“算計”得清清楚楚。所以,當梁天機選擇了那根要進行“彈射”的樹枝時,實際也撥動和觸發了河中早已布好的機關。

由此可見,但凡武功身法極高之人,大概都不會泅渡,而會選擇來這裏“飛渡”。因此,梁天機才會“上當”?

在此布設機關的人會是五百年前的李雪衣嗎?如果不是他,誰又能與梁天機“不謀而和”?

當然,梁天機此刻雖然遭遇到突然襲擊,但他的心裏還是挺“欣然”的。在此竟然有人為布設的機關?那不正好說明這裏有重大秘密麼?

“順子,過來吧!”梁天機甫一立定,便回身招呼順子。

聽到梁天機的招呼,順子第一個從驚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他立刻也揮動手中的長鞭把剛才“彈射”梁天機的那根樹枝又重新拉了幾遍,在確定水麵再無動靜後,也利用那根樹枝的彈力,將自己平安地“送”到了河對岸。

看見順子也順利地向自己這邊“飛”過來,梁天機不住地點頭。他不是在讚賞順子的身法好,而是讚賞順子的機靈和聰明。

因為順子並沒有去動別的樹枝,而是繼續選擇剛才已經“彈射”過梁天機的那根樹枝。後人隻有踩著前人已經踩過的路,才是最安全的。

“梁先生,你們都過去了,我們可怎麼辦?”吳德眼見梁天機兄弟都飛過河去,心下著急。

“你們遊過來吧!”梁天機淡淡地說了一句,說完便頭也不會地繼續向前走。

吳德這下可犯難了。剛才梁天機渡河遭偷襲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他又不能象梁天機那樣飛過去,但讓他泅渡過河,萬一水下還有機關呢?

正在他急得原地打轉的時候,他身後的三個日本武士卻不聲不響地脫衣、捆紮包裹,然後赤身裸體地下河泅渡。他們剛才對梁天機的身法簡直佩服到不行,並且真正認識到自身與梁天機的差距。起先他們還以為梁天機不過是個“東亞病夫”而已,所以對待梁天機和順子的態度十分冰冷。但現在他們才知道,以他們三個人,還不夠塞梁天機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