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熹妃作證,寧嬪廢黜(1 / 2)

林翰邈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斷然不敢在皇上麵前強詞奪理。故而隻是道:“奴才自幼與年貴妃娘娘相識,且從前又是大將軍的副使,奴才做什麼隻憑自己的忠心,亦無不是護主不是效命。奴才並不知曉什麼墜落懸崖,也並不敢有非分之想。望皇上明鑒。”

“你不用這麼急著狡辯,那信箋上縱然字字隱晦,卻足以道明你的心思。你不承認與樂馳交過手,自可以請樂馳來試試你的功夫招式。再者,放著好好的副使不做,偏要進宮當個小小的侍衛首領,難道不是你心裏惦記貴妃的緣故麼?”武歆音咄咄之勢不減,灼熱的雙眼,恨不得在林翰邈身上燒出兩個滾燙的洞。

“奴才若有什麼地方讓寧嬪娘娘誤會,娘娘隻管拿奴才出氣便是。非分之想,奴才斷然不敢有。”林翰邈義正詞嚴,絲毫沒有退怯之色,但也絕不正麵回答寧嬪的問題。宮裏頭如何生存,說真的他不是特別能理解,但無論如何,都不要給她添麻煩才是最好的。

“皇上”武歆音不死心道:“臣妾懇請皇上傳樂馳前來,再與林翰邈交手”

胤禛聽著武歆音抵死不遠鬆口的一麵之詞,已然煩不勝煩,加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貴妃定然是與林翰邈有私情,已經觸及了他所能容忍的底限。“住口。”胤禛謔的一聲站了起來,怒氣衝天:“寧嬪,朕已經聽你胡嚼了一整晚。你所提供的錦紅瑪瑙,以及你口中的物證,貴妃也都耐著性子,給了你合理的解釋。朕實在看不明白,你急功近利的到底想要做什麼!”

“臣妾並非急功近利,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若如您不相信,大可以傳召雲貴人前來查問。而且,當日在凝香亭發現半片錦紅瑪瑙之時,齊妃娘娘也在,並非是臣妾一個人。”武歆音沒想到皇上真的不信,又慌又怕,整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臣妾隻希望皇上能明察秋毫,不要縱容奸妃當道,汙損了皇上的聲譽,辱沒了皇家威嚴。”

年傾歡隻感覺這一晚的遭遇,像是被瘋狗咬住了一般。都到了這種境況了,這位寧嬪依舊是死不改口。她無聲的站起來,輕柔的踏出一步,略欠些距離與皇上比肩。“皇上,臣妾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今晚之事,必得要親自與寧嬪說清不可。否則人言可畏,即便臣妾能厚顏當做未曾聽過,也終究毀了皇家聲譽以及林副使的清譽。臣妾與林副使是自幼相識的情分,但臣妾與林副使隻是清清白白的相識,根本就沒有寧嬪口中的汙言穢語。怎麼擔當的了如此的罪名。”

略微歎了口氣,年傾歡走到了寧嬪麵前:“你所言,本宮坐蓐欺瞞後的一兩天,曾去過凝香閣,遺失半片錦紅瑪瑙。那麼好,本宮就來告訴你,坐蓐期滿之後的一兩天,傍晚時分,本宮根本從未離開踏足過凝香亭。你若不信,自可以去欽安殿問問為九阿哥祈福的薩滿法師,以及查看這些日子欽安殿記檔冊上本宮前往的記載。

除非你覺得本宮手眼通天,一早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可是這宮裏的奴才,到底是效忠皇上在先,還是效忠本宮在先?有誰會為了討好本宮而不顧對皇上的中心呢?”

就在這個時候,雁菡也從樓下走上來,行至年貴妃身側,才福身請安。“皇上,臣妾可以證明貴妃娘娘所言不虛,這段時間,臣妾也偶爾會去欽安殿誦經祈福。每一日也會親筆簽上記檔冊。每每總是能看見貴妃進入的時間。剛滿坐蓐期的那幾日,臣妾也都在欽安殿瞧見貴妃誠心祈福,未免打擾,才沒有過去請安。所以,臣妾敢在這裏說一句,寧嬪的指控完全是子虛烏有之事。因著聽聞皇上是為此事前來暢音閣的,臣妾已經從欽安殿將記檔冊拿了過來。請皇上過目。”

如此,武氏口中所有言之鑿鑿的證據,都成了誣陷之詞。熹妃的突然出現,不光是幫了年貴妃的大忙,也表明了她最終的歸屬。靜徽靜默的閉上眼睛,幽幽的抽著比深冬臘月還要冷的春風,滿心的惆悵。這樣子,怕是往後更加難以駕馭了。

盡管滿心憂愁,靜徽還是得顯出大度來。“皇上,如此說來,這一切當真僅僅是誤會。令年貴妃蒙冤,都是臣妾失察之過。還望皇上見諒。”

武歆音在熹妃出現的那個瞬間,忽然覺得心灰意冷。這後宮裏分明就是一把聲音。所有的人都向著那高高在上之人。而她這種,明明滿腹都是委屈的,卻隻能含冤膜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冤枉。“皇上,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