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連忙擺手,一邊說道:“天山絕境上,我搞成這樣,算幸運的。你要是跑上去,稍不注意,丟掉性命就不劃算了。你隻是旅遊、散心,並不是送死。”說完,一麵指指鍋裏,問道:“我可以喝些水嗎?我已經渴四五天了。”
年輕男拿出一個瓷杯,給許諾盛上一杯鍋裏的湯水,遞給許諾。許諾連忙想喝,被年輕男止住。
許諾連忙拿出礦泉水往裏混一混,用手指試一試溫度,將一杯混合水喝到肚裏。還是覺得渴。年輕男又給許諾盛幾杯,許諾也混著礦泉水喝下。
連喝幾杯,許諾終於緩過神來,靠著一旁的石頭躺著,不住地打著嗬欠,困倦不堪。想著背包裏還有烤鴨,給年輕男取出來一隻,遞過去。
年輕男也不客氣,接過去切一切就往鍋裏丟,煮著。
許諾靠著石頭上喘著氣兒,問道:“兄弟,你是哪裏人,叫什麼名啊?我是蓉城的,叫許諾。”
年輕男不假思索地回道:“我是宜賓市的,叫劉皓。我是過得太舒適,感覺不到活著的意義,任何事情都是父母做主。父母為我的將來做好一切準備了,我隻要順著他們構思好的一切按部就班。所以,我騎著單車從家裏跑出來,周遊全國。”說完,指了指一旁的運動單車。
許諾也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許諾。我呢,跟著師父學醫,中醫。幫師父的情敵送藥,他情敵住院中。後麵跟醫院院長的兒子有了衝突,便打賭可以治好這位情敵。其它的藥吧,城裏就可以買到。就差這一味藥引,跑到這裏來。搞是搞到了,你瞧瞧我這張臉,差不多也凍壞了。”
劉皓聽完,放聲大笑起來。許諾也難為情地笑起來。兩個人跑到這鬼地方來,都不算是正當的理由。一個是來旅遊尋找自我存在的,一個是幫師父的情敵尋藥,說起來,兩個人都有毛病。
剛笑幾聲,許諾便收起笑容,捂著嘴唇。嘴唇已經裂開,笑著疼痛。劉皓則一直笑著。
兩人吃完晚飯,搭起各自的帳篷,美美地睡一覺。天亮起來,再喝些東西,道別分手。
在那之前,兩人將彼此的電話號碼存下。揮手道別。
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識”,也“同是天涯淪落人”。
許諾的體力也恢得不少,開始往山下走。
走一程,慢慢的,路上的登山客也多起來。再之後,就有趕集的人絡繹不絕。最終,終於走到公交站台那兒。
許諾現在隻想直奔客車站,搭客車到漢中,然後立即回蓉城。客身異鄉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不過,酒店裏還有許諾兩套名貴的運動服。換上運動服的話,自己這身禦寒衣也就可以不再要。
許諾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回到酒店,放下背包,到街上逛逛。中午的時候,飽餐一顧,睡一下午。晚上再吃,晚上再睡。一直睡到明天早上。然後,起程回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