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靜心和一班漂亮女工雖然離開，不過，還是站在客廳旁的入口張望。許諾隻怕其他人聽見，示意馬老爺子到二樓說話。
許諾往二樓的過道裏走，馬老爺子也一臉疑惑地跟隨著。
兩人走到過道裏。
許諾壓低聲音說道：“這藥啊，一方麵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一方麵可以滋陰補陽，效果相當強勁。一共就兩盒，我師父舍不得用不說，也沒有對象可用。他將兩盒都拿到我手上，讓我一盒給您，我自己留一盒。”
馬老爺子輕輕接過小木盒，打開上麵的迷你銀鎖，裏麵放著幾百粒烏黑泛光的藥丸。藥丸下麵有一張絳紅色的絲布墊著。
“這延年益壽吧，雖然可以，我也想要，不過還是受之有愧；至於這滋陰補陽嘛，我也用不著的，我妻早已病亡。你別看我這裏漂亮女工不少，這些都是我兒青雲雇傭來的，我是無所謂的。我跟她們也沒有任何瓜葛的。也許青雲用得著。”馬老爺子惶恐地說道。
說真的，許諾在馬家也呆過一段時間，真沒見著馬老太，也沒見過馬青雲的妻子。這房裏隻有馬老頭、馬青雲、馬靜心三個人，其它的都是雇傭的漂亮女工。外麵有門衛，還有隨時坐在加長林肯車裏的司機。
許諾聽到馬老爺子說他妻子早已病亡，內心當相震撼。想不到師父的夢中情人，非但被老馬爺子搶走，還早早地亡故。這事情要是告訴師父，不知道師父會作何感想。
“她，她是什麼時候過世的？”許諾吞吞吐吐起來，還是想把事情問明白。
馬老爺子本來以為自己妻子病亡，何時病亡的隻是家事，沒想到許諾會問，倒一時語塞。想了一陣，馬老爺子詭異地笑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憨笑著。
許諾正疑惑著，覺得自己也許不該問的，不過，真的很想知道師父的夢中情人是何時過世的。想再次問，恐怕刺激老爺子，老爺子反而不肯再說。
馬老爺子難過一陣，在過道裏來回踱步，眼裏噙著閃閃淚光，有意壓低聲音，問道：“許小娃，你是想替你師父問當年那女孩的事情吧？就是我跟你師父爭過的那個女孩？”
“不是師父叫我問，而是，我自己好奇，想問問。”許諾一麵回答，一麵覺得老爺子的話不對，他的妻子為何要稱為“那個女孩”。
許諾已經完全糊塗起來。倒底是許諾糊塗，還是馬老爺子久病之後的糊塗？究竟是許諾的領悟能力有限，還是馬老爺子一時口快而言語失誤？
馬老爺子回到許諾身旁，一臉惋惜、一臉痛恨、一臉怨恨地回道：“你師父喜歡的那女孩並沒有嫁給我。當初，我們在鎮上的時候，你師父嘴笨，隻知道用真情打動女孩。說難聽一些，他其實就是屬於你們現在口中所說的暗戀。女孩其實根本不知情。我家和女孩家隔得近，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一來二往，彼此熟悉，漸漸地也就有感情。等到我們倆已經開始花前月下，甚至牽著手逛街的時候，你師父衝出來，說他一直深愛對方。嚴格說起來，我並不算搶你師父的心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