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娜娜、劉豔、鄧萍、李雪盈都沒有理他，知道他是來搗亂的。
陳江川瞧見娜娜，欲言又止，張著口呆了一會兒。轉過身，徑直離開，一麵拚命推搡前來治病的患者。他要離開，他是大爺，所有的人該讓著他。
既然陳江川不是來搗亂的，那就是來探聽虛實的，也就是來打探情報的。還明目張膽地把腦袋伸進來打探情報，滿腦袋裹著紗巾，隻露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兒。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輛跑車停在藥店的外麵，走進來一個帥氣的男孩，來到櫃台邊，輕聲言道：“喲，今天生意不錯的呀。”
許諾剛從藥架上取下藥瓶來，一麵擰開瓶蓋，一麵取藥，一麵打量對方，是成良，淡淡回道：“還可以。最忙是前三天，現在已經輕鬆下來。”
“你師父呢？在偷懶？”成良一麵問，一麵在轉轉椅子上坐下，旋轉起來。
許諾笑了笑，一麵包藥，一麵回道：“哪裏，上午剛走。”
成良正想說話，娜娜趴在櫃台上嘻笑起來。
娜娜笑了一陣，問成良：“你真的什麼都懂嗎？知道電視上的廣告是怎麼拍出來的不？”
這話問得有問題，電視上的廣告肯定是拿攝像機拍出來的，按下開關，就開拍。成良有些怔，不明白問的是什麼。
娜娜快速地走出櫃台，坐到成良旁邊的轉轉椅子上，再次問道：“你看廣告沒有？就是我們蓉城人民醫院的那個廣告？”
成良明顯是不看廣告的人兒，尷尬地瞧了一眼娜娜。
娜娜便細細地將早上在電視機上看到的廣告說了一遍，主要是想問，她的同事，同事為什麼可以一夜之間語言流利、侃侃而談的。
女孩的心思嘛，要這樣下去，一年、兩年，她同事就會變成大明星的，而娜娜還在當女護士。關心的不是內容，而是女孩們間的競爭。
成良聽完娜娜的問話，冷冷笑起來，將椅子一轉，回到娜娜麵前，言道：“你是覺得她突然很會講話，是不是？其實，她並不是講的話，而是照著念的。”
還沒等成良說完，娜娜就搶著說道：“可是，她並沒有照著稿子念呀。她麵前隻有一瓶礦泉水，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成良冷哼一聲，笑起來：“你們終就是太單純。她照著攝像機後的大屏幕念的。你們隻能看見攝像機前的人和物，看不見攝像機後的一切。比如說，娜娜你是她，我是攝像機，我背後有大屏幕。屏幕上顯著你要說的話，你隻顧照著念就可以了。不僅廣告如此，新聞直播都是這樣的，照著對麵的大屏幕念的。每天都有新聞直播，誰記得住所有的內容？”
成良說完，淡淡一想，再次說道：“你說的這事情，就是你們醫院的領導、員工、家屬自編自演的一出戲而已。冒充專家、冒充患者、虛構的對白，一切都是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大家都是‘演員’，就看誰的演技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