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點完所有的酒精灶,在一旁問道:“還需要什麼不?”
成良淡淡回道:“再炒幾個小菜,再上一份沙鍋,你自己在旁桌吃。帳算在我身上。”
老板聽到成良的話,很尷尬,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隨便吃點啥都行。”說完,不停地撓著腦袋,紅著臉兒。
成良嗬嗬笑起來:“你吃就是,再拿些酒喝。帳算在我身上就是。風雨這樣大,今天是不會有顧客上門的。”
許諾的師父直接不耐煩起來,喝上兩口酒,放下杯子,朝老板說著:“你這人就不灑脫。讓你吃就吃,讓你喝就喝。”一麵說,一麵不停地揮著手。
飯店老板點點頭,回廚房去,準備他的酒菜。
師父帶頭快速地吃、喝,其他人也不再客氣,也快速地吃著、喝著。
成良夾著一片肉,在沙鍋裏煮煮,慢慢吃著,再慢慢說著:“我們剛才去蓉城人民醫院,該問的也都問過了。整體上,小男孩兒的家庭情況非常不樂觀。我給你們解釋一下吧。”
喝上一口酒,慢慢說道:“首先,這次事故的責任劃分是五五開,小男孩當時過馬路並沒有走斑馬線,而貨車也超速、超載。其次,出事的時候,貨車司機的保險日期剛過兩三天,而且,司機家連車貸也沒有還完。然後,小男孩兒家因為去年爺爺治病,已經花光家裏的積蓄,不僅如此,還在年底死亡。再後,小男孩兒家並沒有買醫療保險。”
停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再說道:“最後嘛,蓉城人民醫院那邊,目前的費用大概在五萬,算上半年時間的住院費,恐怕需要二十萬。”
成良環顧在座的幾人,淡淡說著:“情況大致就是這樣的。”又補充說道:“目前的醫藥費都是欠著蓉城人民醫院的。”
其他人都沉默著,隻有馬靜心咯咯地笑起來。
馬靜心拿著桌上還未用過的勺子,在桌上敲著,又說著:“這事情,還多虧許諾師徒二人。我聽主治醫生說,要不是你們的藥效好,光重症監護室裏都要躺一兩個月。目前看起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換普通病床。這裏節約了一大筆開銷。”
一旁的成良壓低聲音,說道:“我聽馬老爺子的意思,蓉城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是有最低收費標準的,一萬塊一天。你們算算吧,小男孩兒要是在重症監護室裏躺著,一個月就是三十萬的收費。”
“一天一萬塊?”許諾的師父嚷起來,沉沉地放下酒杯,問著成良。
馬靜心停下筷子,輕輕喝些酒,淡淡說著:“你們怕是不知道。蓉城人民醫院是有個潛規則的。站著進去的,一天四千塊;躺著進去的,一天一萬塊。管你有沒有醫療保險,你都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