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蹌著步伐行至雲休的麵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抓了雲休的袖子一角,聲音難掩悲痛。
“夫君,孩子……沒了。”
她潸然淚下,哭的不能自已,偶爾伴隨著她的自責之聲。
“都是妾身的錯,妾身隻是念著月份不足,想要給您一個驚喜,未曾想最後卻是變成了這般模樣。她/他雖小卻也是一條生命,如今就這麼沒了……妾身無用。”
許清舒哭的是梨花帶雨,雲休也斷然不是那般無情的人,且在富錦心的麵前,他眉頭輕擰,到底是拉住了許清舒,將人半摟入懷,輕慢的出聲安撫。
“莫要傷心,保重身體。”
然富錦心瞧著,卻是覺得惡心的慌。
本就不是什麼能讓她在意的人,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他就是納妾數十個,與多人有染,她也不會另眼相看一分。
從前的兄弟情義早在他對她動手的那一刻便煙消雲散,連渣都不剩。
如今這般,隻會令她更加覺得自己當初看走了眼,竟是與這樣的人掏心掏肺做兄弟。
她懶得看他們,偏他們在這,沒有半分的自覺,礙事的緊。
一旁的大理寺卿見情況不對,便輕咳一聲,將注意力都拉了回來,繼續之前的事情。
方才雲休已是給了台階,見富錦心不肯下,自也是與許清舒站在一處,隻不過他沒許清舒那般憤恨,倒是平淡的多。
好像那死的並非是他的親生骨肉,而是旁人的,漠不關心的樣子。
許清舒當然是繼續指認富錦心的,將他們之間的恩怨多少說了點給大理寺卿聽,言語之中皆是富錦心對雲休糾纏不休的意思,惡人先告狀,說的十分的隱晦,可旁人又不是傻子,一聽便知。
富錦心坦坦蕩蕩,倒是沒有半點擔憂的樣子,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蓄意謀害純屬無稽之談,春寧做事衝動,撞了你這倒是事實,公主府認,幫你養傷亦是出些銀子皆可,可殺人不認。本公主反倒要問問你誣蔑之責。”
頓了頓,她繼續開口。
“即便是你在茶樓歇腳與春寧碰見了,那也不是能打招呼的,你蓄意為難目的所為何你心知肚明,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想找人頂替,哪那麼容易。”
“公主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夫君與公主到底是有以往的情分在,如今孩子已經是沒了,成了事實,我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公主的道歉,一個交代。”
這會兒許清舒倒是裝大度的樣子,沒了在茶樓麵前的咄咄逼人。
可如此一來,經由她口,反倒是富錦心背負一切罪名,許清舒到是有心軟心善的大度形象。
“本公主無錯,何須道歉。既是你執意,那本公主便讓你死心,看看證據,好讓你知道什麼叫事實勝於雄辯。”
隨著富錦心的聲音落下,夏凝將剛剛知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雲夫人懷孕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