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暮勳還是一次又一次,樂此不彼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她。
心中的怒火早已再不知不覺中燃的盛大,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男人活活折磨死,但還是不能消他的怒火。
他的小西是獨一無二的,即使再像,在他心裏,都隻不過是顧盼西的贗品。
沒有人可以替她,以替身為由,去由替身來彌補已失去的愛,那不過是借口,不過是愚蠢。
既然深愛她,就沒有人可以替代。
感覺到她漸漸遏止的哭聲,柔順的靠在他懷中,薑暮勳掃了一眼她赤裸的雙腳,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她的雙手卻抱住他的脖子,不願鬆開。
“小西鬆手,你剛剛淋了冷水,現在必須蓋上被子,不能著涼了。”
他的嗓音壓抑即沙啞又溫柔,然而圈在他脖頸處的臂藕卻沒有半分鬆動,依舊圈緊。
微微歎了聲氣,薑暮勳隻能順著她一起躺進了床上,拉過被子,將她的身子蓋的嚴嚴實實。
顧盼西卻在這時,讓蚯蚓一樣鑽下身,抱住了薑暮勳的腰,將她這個人屈成一團,躲在他的懷中。
薑暮勳感受著她整個人,緊緊貼著他。
心裏不告訴是假的,可更多的卻是對她所遭受的恐懼無法去替代。
“我不走,不要將自己整個人都悶在被子中,會呼吸不暢。”
他安撫著她,可被子中的隆起,卻安靜到沒有動靜。
知道她即使聽進去了,也不會理會他,薑暮勳無奈,卻也隻能任由她。
清楚的感覺到腰間圈著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氣,這種依賴,他好久都沒有再感受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薑暮勳以為她睡著了,起身準備收拾淩亂破碎的碎碗。
腰間圈著的手驀然間攥緊。
“不準走!”
顧盼西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中傳來,薑暮勳起身一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再次躺在了床上。
隔了半晌,被子中的人兒才慢慢探出了頭。
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薑暮勳深幽的眸子落在她因為缺氧而浮現紅暈的小臉上。
最後落在她脖間處的咬痕上,雖然這個動作隻是不經意。
可是落在顧盼西的眼中,卻覺得他在意,很在意。
好不容易紅潤起來的小臉,再次失了血色。
薑暮勳看著她突然變化的小臉,知道她肯定又胡思亂想了。
蠕動的薄唇剛想說出他不在意,然而未發出的聲音卻在突然間,扼製在喉嚨。
覆上了紅唇,與他的薄唇貼的絕密。
卻僅僅是覆在上麵,並沒有再做任何別的動作。
顧盼西撐起身,她不想從他嘴中再聽到他任何說“不在乎”的話。
即使她心中很在意他的不在乎,可是但他真的說出來,她卻心裏不爽快。
明明不是他真心的話,那即使他說了,他心裏還是介意,自己也覺得難受,那不如不聽也不接受。
原來,她還是很在乎他的一切看法與態度。
她壓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的左右兩側。
這動作,很輕易間就將他的一切神色納入眼中。
她清楚的看見了,她親他時,他極力克製住想的想反吻過來的暗欲。
可他沒有任何動作,僅僅隻是看著她。
心裏有一刻冒出想法,她這一次卻沒有再去壓製。
有時真的覺得她活著真的很累,什麼都比不上愛而不得來的更折磨。
她愛著他,從出生那瞬間起就有了他,到懵懂情愛直到現在,已經二十五年了。
從一步步的緊緊逼近,到最後的步步後退。
她突然間迷惘,也找不到當初那股得不到就不罷休的勇氣,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峻顏,每一處仿佛就像上帝創造時的精心,他有足夠的資本讓人癡迷,也有足夠的資本讓她瘋狂。
但這僅僅是一小部分,重要的或許就是莫名其妙的……愛吧!
愛他,所以即使最後把她傷的不停後退,還是忍不住想再靠近,想再愛,想再擁有。
在她腦海中不停思緒下去的時候,手指已經觸碰上了他的輪廓,隨著不停地描繪,他的五官。
如果她心裏的傷是他不停逃避的借口,那麼更準確的說,她心裏其實壓著一口怨氣。
這一口怨氣,是氣他不選擇自己。
直到現在,壓抑的仿佛莫名其妙間消失了。
或者……這就是走出來了吧!
如果對別人的觸碰是惡心與反胃,那麼他……
目光落在他被自己咬破的唇角,手指也停在那一處。
四目相對
她說,“薑暮勳,你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