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一走,蘇離見我一個人在家,沒事閑著,過來陪我。
大冬天的,我和蘇離忙著煮火鍋。
九點多的時候,任遠打電話過來。
我一邊涮著火鍋,一邊接他的電話,“怎麼啦,任遠?”
“在幹什麼?”
“我和蘇離吃火鍋呢。”
“九點多了,還在吃火鍋?”
“火鍋就是要慢慢吃的嘛。”
“你是不是忘了給我打電話,嗯?”
我笑了笑。
這個男人打電話過來,就是要提醒我,我忘了給他打電話?
這酸溜溜的,明顯被我冷落的語氣,又帶著某種腹黑冰冷。
好像他那意思是說,回來要跟我算賬似的。
“對不起,我一吃火鍋就忘了。”
“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要不要這麼記仇,我不就是忘了給你打電話嗎?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和蘇離還在吃火鍋,明天再聊,掛了啊。”
蘇離燙了些菜,夾給我,“任遠跟別的企業家不太一樣哦。”
“哪點不一樣?”
“別的企業家是忙得沒時間給妻兒打電話,沒時間陪妻兒,任遠倒好,還有時間抱怨你不給他打電話。”
“他就那樣,小氣吧啦的,稍微一冷落他,他就不高興。”
“他那是在意你,緊張你。”
“是吧。”我樂嗬嗬一笑,“我感覺他太粘人了。”
“越粘你才越愛你。我之前還擔憂,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要娶你了,看來任遠真是一個例外。”
“不是所有的豪門貴公子,都不靠譜的。”
“所以說任遠是個例外嘛。”
……
第二天,有一個中年男人給我打電話。
他問我要地址,我直接把地址報給了他。
蘇離在我旁邊抱著航航,“誰問你要地址?你直接就給了?”
“他說他是我爸的獄友。”
“獄友?”
“嗯,他說他今天剛出獄,我爸讓他給我帶了一封信。說起來好奇怪,以前每一次我申請去監獄裏看我爸,很快都會批下來。但是這次我申請過年了去看看他,卻一直被拒了。”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有個中年男人給我送來了一封信。
那是我爸寫給我的信。
我認得他的字。
我從小就認識他的字。
我爸讓我一定不要嫁給任遠。
信中除了這個內容,沒有別的。
這已經是我爸第二次勸我不要嫁給任遠了,可是信上卻不說為什麼不能嫁給任遠。
看著這封信,我的心情很沉重,“不行,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得去看一看我爸,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你不是說你申請去探監,被拒絕了嗎?”
“我再試試。”
結果我遞上去的探監申請,又被打了回來。
監獄不允許我再去探監。
按理說這都過年了,監獄裏就算是通個人情,也是允許親人探監的。
可是我卻怎麼也沒辦法申請到探監的機會。
回到家,我拿著我爸寫給我的信,最後兩句是:
喬兒,你千萬不能嫁給任遠,離開他,離得越遠越好,要不然你的幸福會毀在他手上的。
喬兒,聽爸爸的,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