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勸我離開任遠?
他見不到我,還要托出獄的獄友給我送信。
為什麼?
看著我爸的信,我心裏隱隱約約覺得很不安生。
蘇離在旁邊問我,“喬,你爸和任遠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瓜葛,他都勸了你兩次離開任遠了。他好像不祝福你們在一起。”
“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除非他不愛他的兒女。”
就像何姿。
她根本不稀罕我這個給她當拖油瓶的女兒。
所以我和任遠送請帖給她,讓她來參加我的婚禮時,她不僅不祝福我,還詛咒我早晚被任遠甩,早晚成破鞋。
但我爸喬世仁不同。
他肝癌晚期了,他每次見到我都是對我懺悔。
無比的懺悔。
他後悔在我幾歲的時候,就丟下了我。
我知道,我爸是真的懺悔。
他也是真的希望我幸福。
我爸一定有著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
那個秘密,也一定是關於任遠的。
我的心裏,忽然有些慌亂。
我抓著蘇離的手,“離兒,你說任遠會不會突然不娶我了?”
“怎麼可能。”蘇離說,“早上你們不是才通了電話,他說了12號回來跟你領證,14號舉行婚禮的。”
我有一種很不詳,很不詳的預感。
這種預感來得莫名其妙。
是啊,早上任遠還跟我通了電話,抱怨我早起時沒有跟他說早安,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他。
他那麼粘我,又怎麼可能不娶我?
但是我心裏就是被一種不詳的預感充斥著。
我整個人感覺很不好。
蘇離勸我,“喬蕎,你別多想了。你想啊,任遠給你公司的所有人發了請帖,連你媽和你同母異父的妹妹,他也發了請帖,就是要讓他們看到你成為他的新娘。他給你定做了那麼漂亮的婚紗,還給我這個伴娘準備了禮服,他肯定是想讓你風風光光嫁給他的。”
蘇離說的對。
都對。
可是我還是感覺不好。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情。
這個時候,任遠給我打電話。
蘇離忙把我的手機遞給我,“喬,你家任遠的電話,接啊。”
她幫我劃開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到了我的耳邊。
那頭,傳來任遠低沉撩人的聲音,“一整天不給我打電話,嗯?”
“早上不是才通過電話嗎?”
“早上是我打給你的。我要是不打給你,你會想起我,嗯?”
“……”要不要這麼粘人的,才多久沒打電話,就這般想我了?
我笑了笑,“好啦,睡覺前,我主動給你打電話,主動跟你說晚安,主動說想你了,行了吧?”
我想,我大概是多慮了。
任遠這麼粘我,一天幾個電話轟炸過來,我稍微一冷落他,他就不高興。
他這麼愛我,又怎麼可能不娶我呢?
而且明天,就是我和任遠領證了日子了。
我肯定是想多了,一定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盡管這樣想,但是我心裏隱隱約約的,還是煩躁不安,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