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原本紅彤彤的一張臉徹底慘白了下去,以前是他要求自己那麼做,她當時害羞沒有做,這一次她想要補償,結果被說髒?
好吧好吧,都是她的錯,她不該跟梁仲禹說她跟梁仲淵有過一次的,她不怪他,一點都不怪他,隻怪自己,這麼遲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
她掃過梁仲禹的胸前,那一道淺淺的疤痕讓她的心髒抽地發疼,她差一點就真的刺下去了。
麵對這樣的傷疤,柳遲遲一點脾氣都沒有,她低聲地問道:
“還要嗎?”
她掃過梁仲淵的胯··下,分明很想要她。
“要!為什麼不要!柳遲遲,你都願意這樣子,本王有什麼好不要的。”說完梁仲淵直接扯開她的腿,深深地埋了進去。
柳遲遲渾身一僵,因為太過用力,體內衍生出來的痛楚讓她五官皺了起來,十分不舒服地推著梁仲禹的胸膛,聲音中帶著哭腔說道:
“疼。”
梁仲禹伸手摸著她的眉骨,低聲問道:
“你跟梁仲淵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求他的嗎?”
柳遲遲雙眸猛地睜大。
這個晚上柳遲遲本來想好好跟梁仲禹的,她甚至心中設想了很多種要怎麼讓他舒服的方式,沒有任何羞恥心,捧著一顆愛他的心,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他。
她隻是沒有想到梁仲禹會那麼生氣,她為了梁仲淵,用自己的身體來求他,會讓梁仲禹這麼發狂。
她差點被拆骨入腹,往日跟梁仲禹,就算不情願地被他強··暴,但是也從來都沒有這樣痛過,他一點都沒有顧忌自己,沒有想要取悅自己,隻是懲罰,徹頭徹尾地懲罰。
柳遲遲知道自己很能夠耐疼,血首烏毒發的時候,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一聲痛都沒有喊,但是她哭了一整夜,求了一整夜,毫無用處。
她幾度昏迷,又幾度被痛醒,沒有一點舒適,隻覺得身子被劈成兩半,從血肉到骨骼都在尖叫。
柳遲遲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一點都怨不得梁仲禹,就像當初他沒有告訴自己實情,她還不是氣地要殺了他。
都一樣的,都是人,不用這麼嚴苛自己的摯愛。
但是當她吐出一口血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她的這具身體,不能讓梁仲禹這樣折騰。
梁仲禹的動作在看見柳遲遲吐血的時候,戛然而止。
柳遲遲擦了擦嘴,有些尷尬地看著梁仲禹。
梁仲禹眼中滿是惶恐,他抽離柳遲遲的身體,抱過她,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頰,問道:
“你怎麼了?遲遲,你怎麼了?”
柳遲遲這一晚的眼淚就沒有停過,此時天漸漸亮了起來,柳遲遲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她咽了咽口水,說道:
“我沒事的,我隻是……咳咳。”
柳遲遲又咳出血來,這一次直接咳在了梁仲禹的身上,梁仲禹瞳孔不自禁地縮緊,他看著柳遲遲,此時她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坐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
梁仲禹的腦袋一下子懵了,他在幹什麼?
他在懲罰柳遲遲?
他憑什麼懲罰柳遲遲?
柳遲遲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她推開梁仲禹,伸手去摸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裏麵有藥。
“你在找什麼?!”梁仲禹焦急地問道。
“衣服……我的衣服……我衣服裏麵有藥。”柳遲遲說道。
梁仲禹立刻披上衣服去書房,柳遲遲的衣服在書房,他抱著一大堆衣服衝回房間,就看見柳遲遲吐了一床的血。
從骨子裏溢出來的恐懼簡直要將他所有的理智都摧毀,他開始懊惱,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對柳遲遲,那麼不間斷地折磨柳遲遲,還不是在折磨自己。
柳遲遲抬起頭來,她抹了抹嘴巴,認真地說道:
“隻是最近有些上火了,其實不礙事的,血首烏毒發會痛不欲生,我沒有很痛,你把藥給我就好了。”
因為長久激烈的性··愛,柳遲遲的手都在發抖,梁仲禹從她的衣服裏拿出藥來,問道:
“幾顆?”
“一顆。”柳遲遲低垂著腦袋,她身上也被染了血,長發灑在她的身上,柳遲遲甚至連腳背都有青紫色地咬痕。
梁仲禹立刻倒出一顆,放到柳遲遲的唇邊,柳遲遲含過這顆藥,咽了下去,她耷拉著腦袋,難受地想吐血。
“柳遲遲,你的身體怎麼回事?”梁仲禹問道。
柳遲遲抬起頭來,她臉上還有紅暈,隻是整個人已然疲憊不堪,她緩緩躺在床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