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裏燈光的映照下,她的眼中似也跳動著熊熊火焰,若這火焰能化作實質,穆珩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化為灰燼了。
可這些……
他不能認啊!
“夫人……”
穆珩無奈。
他覺得,薑嬈大概是做了什麼離奇的夢,正好逮著他回來了,所以才遷怒於他。
他正想替自己辯解幾句,就因為薑嬈下麵一句話渾身一僵。
“這些……”薑嬈定定地看著穆珩,“都是圓姐兒一字一句親口告訴我的!”
圓姐兒是薑嬈和穆珩的獨女穆瑧的乳名。
作為薑嬈和穆珩的第一個孩子,打從圓姐兒出生,兩人就將之當作了掌上明珠一般小心翼翼地疼著寵著,唯恐她受了委屈,之所以取“圓姐兒”這個乳名,也是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夠一生圓滿順遂。
被爹娘,乃至立雪堂所有人這般寵著,圓姐兒不僅沒有變得任性不講道理,反而活潑乖巧,像是一顆小太陽一般溫暖身邊所有人。
這樣一個小人兒,誰能不愛她?
作為父親,穆珩不僅愛圓姐兒,他也毫不懷疑圓姐兒,哪怕薑嬈轉述的圓姐兒所說的這些話,聽著實在是太過離奇。
一個還未過四歲生辰的孩子,就算是做夢也夢不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可能將這些事說得如此清楚,更不可能編造得出這樣的謊言來。
他同樣不會懷疑這是薑嬈在胡言亂語,薑嬈不可能也沒道理這樣做。
既然不是做夢,也不是謊言……
那麼,即便再怎麼難以置信,也隻有那麼一個答案了。
圓姐兒所說一切,都是她親身經曆過的!
而現在,經曆了這些的圓姐兒,又回到了一切尚未發生的時候。
哪怕如今一切都尚未發生,但隻要一想到自己如珠似寶疼愛著的圓姐兒受了多少委屈,穆珩的心裏就止不住地湧出一陣陣戾氣,在憤怒與自責的同時,他向來隻有平和淡然的眼甚至有些泛紅。
見著穆珩如此,薑嬈心頭的怒火總算是稍稍平息了幾分。
圓姐兒所言太過讓人難以置信,大概也隻有他們這做父母的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換個人聽了這些,隻怕都要張羅著請大師來家裏做法事給圓姐兒驅邪了。
但凡穆珩表現出了半點懷疑,薑嬈覺得自己這會兒大概已經上手撓他了。
“所以……”穆珩過了許久才啞聲道:“這就是圓姐兒哭了一下午的原因所在?”
薑嬈點頭。
今日下午,估摸著圓姐兒就要午睡醒來,她去了圓姐兒所住的跨院,誰知將將醒來的圓姐兒一見著她就緊緊揪著她的衣袖,一邊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一邊無聲卻洶湧地掉著眼淚。
薑嬈現在想起那情形,一顆心仍揪得難受。
她的圓姐兒,因為打小就被爹娘及身邊所有人偏愛,向來是笑得張揚肆意,哭得也驚天動地,又何曾像這樣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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