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書(此書非彼輸)(2 / 2)

陳景年挨了一句呲兒,苦笑著退了出來。

心裏卻在想:難道這就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嗎?囡囡膽兒小,我剛才差點嚇破了膽。

膽兒小的睡得噴兒香,沒事還吧唧吧唧嘴。

陳景年抖動著小刀,想著劉光天大晚上不睡覺,跑出去刷夜,這事必有蹊蹺。

要知道二大爺劉海中那可不是好相與的,尤其信奉棒下出孝子,慈母多敗兒的老話。

除了對他們家老大劉光祖像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裏,要啥給啥。

對老二劉光天和老三劉光福異常苛刻,從來都沒個好臉。

稍不順意,抬手就打,生點氣,就皮帶伺候。

真急眼了,還和他媳婦來個混合雙打,有幾回甚至把劉光天吊在房梁上打。

劉光天比陳景年大,劉光福又比陳景年小。

兩兄弟前赴後繼地挨揍,原主的童年就是在這一家的“合奏”中長起來的。

除此之外,劉海忠家有點吃的都可著劉海忠和他大哥吃,在最苦的那幾年,這兄弟倆都瘦得沒人型了。

大腦袋小細脖,不吃飯光幹活,就是這兄弟倆的真實寫照。

劉光天初中畢業後,劉海忠托了關係,把他弄到了軋鋼廠當學徒,據說托關係的錢還要從劉光天每月的工資裏扣掉。

算上每月上交的夥食費,劉光天的工資剩不了幾個子。

如果劉光天想在家吃點好的,那得提前加錢,否則就隻有白菜湯和窩窩頭。

至於沒畢業的劉光福,在家的地位比劉光天還低,有啥吃啥,回家晚了,沒有飯了,就得餓著。

……

“咯、咯、咯,兔子!”

不知道囡囡是夢著吃兔子,還是和兔子玩呢?

翻身後,咧著小嘴說起了夢話。

陳景年好笑地把被給妹妹掖嚴,看著妹妹習慣性地用手捂著嘴,就知道小丫頭在夢中,正用最直接的方式和兔子表達著喜愛之情。

……

早上,囡囡的眼睛盯著兔子肉一眨一眨的,看著一塊塊兔肉塞進了飯盒裏。

神情專注的樣子讓陳景年產生了涸澤而漁的念頭。

想著還剩下的兩隻兔子,上班的路上,陳景年的眼睛一直盯著那片草地。

當他趕到單位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一種異常的氣氛。

本應該交班的王誌軍和一直負責北門、東門的兩個班頭神情嚴肅地往外走。

陳景年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爬上二樓。

保衛處的地上全是煙灰,李滿倉的茶缸裏還殘留著大半杯的濃茶。

陳景年把殘茶倒掉,屋子收拾幹淨後,又把屋裏屋外的走廊拖了一遍,接著到宣傳處忙乎了一圈,才回到放映組。

“斧子,你知道不,昨兒晚上咱們廠進賊了。”

許大茂氣喘籲籲地走進門,大聲地叫道。

陳景年轉過頭說道:“是嗎?丟什麼了嗎?”

“具體的不知道,反正聽陳頭說李處長他們忙了一宿,這會兒還在二裏莊派出所呢!”

許大茂說完從抽屜裏掏出一個破口罩,使勁兒地擦著皮鞋上的幾個泥點。

“師傅,您來了。”

陳景年聽著腳步聲,在劉廣耕進來前,站起來迎了過去。

“嗯。”

劉廣耕應了一聲,把手裏的包遞給陳景年,開口說道:“裏麵是你師兄昨兒晚送來的教材,你先拿著看看。”

“哦。”

陳景年接過帆布兜子,從裏麵拿出幾本用油紙包著的冊子和下麵的兩個飯盒,然後把兜子掛到了門後的牆上。

他把飯盒送到鍋爐房後,回到放映組,翻了翻這幾本冊子。

《電影照明工作手冊》、《電影放映機發聲部分》、《發動發電機的工作原理》、《怎樣保護影片》和《電影放映技術》,一共五本書,書頁已經舊的發黃,但是書皮卻是新的,而且邊角平整,隻能在個別的地方看到輕微的折痕。

陳景年把其他書放到一邊,拿起《電影放映技術》這本書看了起來。

屋子裏安靜下來,許大茂擦完鞋晃晃蕩蕩地走了。

陳景年根本沒注意到屋子裏少了個人。

因為這些書都是用繁體字印刷的,看的時候稍微有些不適應,可正是因此也帶來了一絲新奇感,所以他格外得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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