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稍稍有些驚險。
王家發現王衍被劫,立刻上報縣丞,要求出動城防軍搜尋。
穎川城說白了是王家的城,縣丞不姓王,但是與王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得了消息他也急了,怒氣衝衝,“什麼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罵歸罵,動作一點都不慢,親自騎馬去往城防營,點兵尋人。
剛開始隻是在城內搜索,城防軍的統領是王家人,單名一個符字。他在王衍府內巡視。逐漸清醒的護衛剛開始茫然,後麵也是知道事態嚴重,一個個指天發誓,進來劫人的是堪比天神一樣的人物,憑他們這樣的凡人,根本抵擋不住。
王符能夠做到穎川城的軍事統領,在王家的地位不低。
他去了王衍的臥室,手指撚著胡須,身體微微前傾,盯著稍顯零亂的被褥喃喃自語,“海城兵變,家主剛剛派人過去查探,難道和申屠敬有關係?”
想到這裏,他又覺得不對,邏輯上講,海城兵變申屠敬若是走投無路,也不至於過來劫人。
目的何在?
王符想不通,不過他有一個想法,若真是外人進城劫人,留在穎川城對他們而言不夠安全,正確的做法是把王衍帶出去。
“暫停城內的搜尋,出城去追,方圓十裏之內的村莊盡數查驗一遍。”
一道命令不夠,立刻他又頒出第二道命令,“城門盡數關閉。”
他要關門打狗,城內由王家的護衛慢慢搜索。
……
慕燚早有準備,他就沒想過把王衍放在穎川城的勢力範圍,正午時分,車隊順利到達穎川與燕南縣的交界區域的一個山村。
墨風提前到此做了準備,該燒的水都燒好了,該準備的藥也都備好了。
等他們過來,他淡定地指揮幾個侍衛,把王衍抬入一個不透風的房間。
這時間,王衍已經醒了,大冬天的腦門上覆一層薄汗,目光驚恐,卻強自穩住語氣,“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墨風已經進入工作狀態,身上像是覆了一層寒冰,整個人顯得陰氣森森。
淡定地指揮墨天,“扒掉他的衣裳。”
王衍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但他還算穩得住,“想要什麼你就說,不要……”
話語還沒說完,衣裳已經被粗魯地扒掉了。
天寒地凍,但是王衍因為精神高度緊張,一時居然感覺不出寒意,但是皮膚的顏色卻漸漸有了變化。
墨風盯著看,神情頗為滿意。
“你先出去吧。”他和墨天說,“一刻鍾後,把燒開的水送進來。”
王衍驚懼交加,而且也開始感覺到皮膚凍得冰涼,身體控製不住地瑟瑟發抖。
尤其是墨天推門出去,墨風從桌麵上拿了一個大夫專用的針灸布包,但是從上頭撥下來的那根針,卻明顯要粗。
“別……別過來。”
他驚叫起來。
屋子外頭,獨漸離和冷諳神情淡定地站於一邊,他倆也是吃飽了撐,打賭王衍能不能交代出費靚靚的下落。喵喵尒説
獨漸離賭他不知道,理由很簡單。
“王家雖然有幾百年的家底,但他們是商戶出身,護衛堅兵利甲,卻沒什麼戰鬥力,輕易就能讓人把家主劫走。海城是前朝戰力最強的將軍建的,申屠家族勵兵強誌,在山戎的地盤練兵,軍事上自有一套。王家哪有可能知道申屠敬的布局。”
冷諳承認獨漸離講的有道理,但是他也有合理的推斷,“王家不是普通的商家,他們賣的是鹽,若海城也向他們買貨,貨物送得多了,就能知道一些秘密據點。咱們現在不是打仗,而是尋人。”
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看到墨天出來,二人同時抬起眼。
“怎麼樣?”
“會招嗎?”
幾乎同時拋出問題。
墨天眨眨眼,緊著走幾步湊到他們跟前,聲音極小,“我感覺都不用動刑,他肯定會招,但就不知道他招不招得出來。”
獨漸離哼一聲,“慫貨。”
冷諳卻是輕輕一笑,“此事與王家無關,王衍沒必要扛。他若招不出來,那便是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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