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朝尹絕望而不甘的目光下,南詩影舉起了刑具。
聽著自他口中發出的哀嚎聲,南詩影眼底染上了一層血色,興奮的想要起舞。
剁掉的四肢被喂了狗,南詩影將南朝尹裝進壇子運往城外,送到了嬤嬤墳前。嬤嬤你看,為您搭建的輪回之路,又添了一份骨血。
南府被抄,男丁死刑,女眷流放,
南鳶兒聽聞南府的下場,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沒有想過南府會在陛下與王爺的鬥法間淪為炮灰,可她卻沒有想過,這一天來的竟然這般早。
‘你該謝謝我,提前必禍。’
‘謝謝?你知道那天我想來後忽然發現自己在皇宮,有多麼的驚恐與害怕嗎?’
‘不是都過去了嗎?若不是我,你就要被流放刺字了。’
‘可失去了南府這個依仗,我們又如何在後宮生存?’
南鳶兒呆愣了半晌,忽然抬手指了指腦袋。
她腦海中有人在對話。
‘當然是靠腦子。’
“陛下到!”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宦官的通報聲,紀泓竟然來了。
這是她自進宮以來,第一次見到皇帝。
“臣女南鳶兒,叩見陛下!”
“免禮起身!”
紀泓上前扶起南鳶兒,示意她不必多禮,他望著她的目光和煦而溫柔,他笑的時候,像是有春風拂麵,他問南鳶兒:“要不要隨我去禦書房紫雲宮看看,看看皇後的寢宮?”
聽到他這滿含深意的話,南鳶兒喜不自勝,忙點頭答應。
宮裏的人瞧見陛下牽著南鳶兒的手一路走向紫雲宮,原本以為南府遭難而會被株連的南鳶兒似乎並沒有收到任何印象,這幾日裏給南鳶兒臉色看的宮女頓時慌了。
若南鳶兒還能做上中宮之位,那她們幾個不是死定了嗎?
一時隻覺得惶恐難安。
紀泓帶南鳶兒入了紫雲宮,打發走了一幹隨侍,整個寢殿如今隻剩紀泓與南鳶兒二人。
“陛下!”
南鳶兒臉色紅潤,麵若桃李,眼睛似是會拉絲。
她看著紀泓,看著這個麵容俊朗氣度非凡的男子,隻要借著他登上皇後之位,那她便再也不用向南詩影行禮,再也不用看著她的鼻息,想到這,她腦子裏出現了另外的聲音。
‘就這點出息?你該想的是,如何以皇後之位幹涉朝政,如何架空紀泓獨攬大權,如何在紀泓一命嗚呼之後登上那個至尊之位!’
聽到腦中這瘋狂而膽大妄為的想法,南鳶兒嚇了一跳,繼而又感到了一陣暢快,她看著紀泓,就像是看到了日後的康莊之路。
噗呲的笑聲在寂靜的寢殿內唯有明顯,打斷了南鳶兒的臆想,她朝笑聲發出的地方望去,看見自角落走出的南詩影,神色一變,她繼而望向紀泓,見對方麵色平淡不見任何波瀾,頓時心頭一涼,想要急聲呼喝,便被堵住了嘴巴。
“噓,不要叫嗷~”
南詩影將手指放在唇邊,衝著南鳶兒裂開嘴角。
那模樣,既變態又驚悚,看的紀泓有些消化不良,胃裏直往外冒著寒氣。
嘶~
嚇人!
“啊,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饒了我,饒了我……”
“南詩影,你還記得王嬤嬤嗎,你隻要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她在哪!”
“你難道不在乎她的死活了嗎?”
“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南鳶兒的求饒聲回蕩在耳邊,南詩影一刀一刀宛如一個無情的機器,根本不為所動,她不提及王嬤嬤還看,提了,南詩影的手便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