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那“姐姐我好怕怕”的司沉宥眸光一頓。
他徹底轉過身來,目光上下打量司音。
而後,明顯諷刺地輕笑了聲:“謔,這囂張氣性,誰慣的你?那位晏先生?”
念及“晏先生”這三個字,他語氣隱隱泄露出幾分冰寒陰鬱。
司音漆黑的眼睛,是一種玲瓏剔透的美麗。
她目光深深地看著司沉宥,卻沒答他,隻是冷冷問:“陸晚晴呢?”
司沉宥慢慢悠悠地挑眉:“她去北邙墓地了。比起探望生母,我覺得她更應該去見見她的生父。”
司音擰著眉,回首朝門邊看去時,並不意外,房間門已經被關上了。
司沉宥又笑起來,一貫的惡劣語氣,滿滿的惡意與諷刺味道:“聽說你的晏先生很喜歡你?那麼司音,敢不敢和我玩個遊戲?”
司音見到這男人的瞬間,幾乎已經猜出他打的什麼主意了。
他想用她,威脅晏遲。
然而在司音看來,這手段,太拙劣了。
甚至可以稱得上兒戲。
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司音覺得吧。
但凡司沉宥找個手裏真沾過人命的綁匪,給她來一場綁架。
沒準晏遲為了他自身性命,那眉毛能稍動一動。
可就司沉宥他自己,也隻是把她困在這房間。㊣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這?威脅晏遲?
司音差點沒笑出來。
不,她沒忍住真笑出來了。
諷刺的笑,還故意學著先前司沉宥的語氣:“嘖嘖,我好怕怕。”
“……”
司沉宥確定,從前的司音是有點怕他的。
性格惡劣的他,幾乎算得上是司音的童年陰影。
但很顯然,她長大了,現在似乎一點也不怕他了。
司沉宥麵部線條淩厲硬朗,眉宇間常年帶一絲痞氣,整個人的形象就像極了慣會欺負人的壞蛋。
他穿著黑色風衣,那臉色冷下來時,周身甚至有種黑幫大佬的氣質。
就是那種黑幫大佬般暴戾殘忍的眼神,陰森森地盯著司音瞧了幾秒。
之後,似笑非笑一聲,他緩步走到桌邊。
桌上放著半杯水。
“啪”的一聲,他將水杯隨意地拂落在地,成就了一地的玻璃渣。
隨後又伸手拉開抽屜。
不多時,他的手上,便多出一把黑色手槍。
倒也沒將槍口對準司音,他隻是隨意地把玩,玩味的語氣,玩笑般道:“你猜我的槍裏有沒有子彈?”
司音沒猜。
她壓根沒將司沉宥的威脅放在心上,直接無視了他的問題,徑自轉身,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然而,才走兩步,身後驟然響起槍聲。
近在咫尺的槍聲,那威力,比煙花爆竹聲更能震動人心。
貼著耳蝸鑽進去的震撼聲響,仿佛能牽扯人的心跳。
司音腳步一頓。
轉身,便見黑黢黢的槍口,正對著她的腦門。
司沉宥老神在在,悠哉悠哉。
那模樣,一點不像是拿槍口對著相處了十幾年的妹妹。
倒像是在與老友品一壺上好的茶。
他神態慵懶而冰冷,又頗有些雲淡風輕的味道。
嗓音懶而淡,飄渺輕忽地:“你猜我敢不敢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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