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亦回來的時候看到齊月正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她平時沒有看手機的習慣,這會看上去格外冷清。
“四叔,我打破了我們白家的先例,沒找小的。”白林亦說完滿臉的自豪,好像這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情。
白桁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他打開病房的門看到江怡閉著眼睛,睫毛抖動著,看樣子是在閉目養神。
“寶貝,牛奶熱好了。”白桁說著拿出一個透明杯子。
江怡睜開眼睛:“我嘴巴發苦,在這總覺得透不過氣,我想回家。”
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住著也沒在家方便。
“等好的差不多了再說。”白桁將牛奶杯拿到江怡嘴邊,她回家後肯定管不住自己。
就算不辦公,她也得想辦法給自己找點事做。
在醫院,她想幹,但是條件不允許。
白桁已經跟白然商量好了,讓江怡在醫院好好養一個月。
江怡喝了口牛奶,一雙大眼無辜的看向白桁,聲音也軟糯了不少:“白四叔叔,求求你了…”
白桁原本鐵了心,結果江怡一撒嬌他馬上動搖了。
“好不好嘛,我不喜歡這裏,心情鬱悶,堵的我上不來氣。”江怡說著輕輕握住白桁的大手。
白桁遲疑了片刻,江怡的眸子沁滿了淚水,他敢拒絕,她就敢哭出來。
白桁歎了口氣:“我一會問問三哥…”
白然早就知道白桁什麼德行,他已經吩咐家裏的女仆提前準備了。
江怡傍晚順利出院回家,白桁將工作搬回了家,助理就七八個還不算秘書,江怡躺在床上,頭暈乎乎的,她磕了一下輕微腦震蕩,得養著。
“你去,讓司徒煙把他那份文件拿過來我看看。”江怡說著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兩口水。
女仆緊張的低下頭:“夫人,四爺吩咐過了,不讓您工作。”兩麵她都不敢得罪,但是比起白桁,夫人是明事理的。
江怡想了想,她總不能為難一個女仆,她給司徒煙發了條信息,讓他過來,結果被拒絕了。
還是那句“四爺說了,您需要安心靜養”。
沒辦法,江怡隻好閉目養神,過了不到二十分鍾,她起身去摸手機。
“夫人,您的手機被四爺拿走了,他說您需要靜養。”一旁的女仆說完從櫃子裏拿出補鐵和血的藥。
江怡深吸了一口氣,算了也是為了她好。
白天睡多了,導致晚上一點覺都沒有,白桁回來的時候,江怡正翻看手裏的懸疑小說。
“寶貝,看的什麼,這麼認真。”白桁俯身過去。
結果江怡嚇了一跳:“我正看到,女屍吊在房梁上,你別這麼嚇我。”說著她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心髒。
白桁拿過書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看完了,不怕?”
“不是有你嗎?有什麼好怕。”江怡說著掀開被子:“快來,陪陪我,我都快悶死了。”
“寶貝,我抽了煙,等等。”說著他把手機扔在了床上,轉身向浴室走去。
江怡將書收了起來順手拿起白桁的手機看著,打開瀏覽器竟然都是些提問,什麼怎麼升血快,低血糖平時需要注意什麼,有沒有不吃藥就能治療血壓低的辦法...
他之前不是問過白然了嗎。
白桁從浴室出來後走到床邊坐下:“這麼拿手機,手不疼了?”他一看到江怡打的固定板,就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