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了快完結了~~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啦。
杜知府倒是守信的,第二日便將尚諒放了回去,其實尚諒這回在杜知府那倒是真沒受什麼苦,還頗受了些禮遇,隻不過是飲食不如在家強罷了,比起他在京師坐牢之時,其實還好上許多。可是尚四爺心裏卻是極為不服氣的,在京裏坐牢還可以說是不小心觸怒龍顏,是文人的“骨氣”,便是在同道之間還能拿此經曆“吹噓”一番。可此番坐牢卻是因為所謂的“商人亂市”,是極為丟人的,傳將出去,昔日的同窗不知將怎生看待自己,便是在府裏住著,也覺得低人一頭。可他此番,卻全然未曾想起自己當日曾拿假銀子去騙自己親兄弟的事了,隻想著如何將此事瞞天過海。
尚諒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在回廊忽遇到一個小丫鬟朝他一笑,便低頭出去,他怒不可遏,剛想發作,卻被來接他的燕氏匆忙拉走。尚諒甩袖道:“不過一樁小事,如今連個小丫頭也敢笑我。可惡,可惡!”
他卻沒想過那小丫鬟想的不過是自己的少女心事,一心隻想著抓住那丫鬟,好好打一頓。莫氏見了,便冷笑一聲,道:“沒骨氣,被人笑話了,隻想著拿個丫鬟出氣,卻不想想自己整生重振旗鼓。”
“娘,爹知不知道這件事了,爹會不會忽然要收回緞莊。”尚諒這才驀然想起如今自己的爹爹還能收回產業,這才慌了陣腳。
莫氏讓他附耳過來,說了幾句話,尚諒隻覺心裏一咯噔,道:“娘,娘,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好?”
莫氏斜睨他一眼道:“你此番受了挫折,定然影響了生意,那老二又一心想要搶你的鋪子,我們若不先下手為強,豈不後下手遭殃?你無本錢,還怎麼翻身?娘知道,你是個聰慧的,隻不過沒什麼經驗,這回不過是遭人騙了,以後你定能好好發展。”
尚諒聽了猛點頭,心中如喝了蜜一樣甜,是啊,自幼論讀書論功夫論能力,他都是尚家最強的,這回不過是因為自己年輕沒經驗不知險惡罷了,以後定然比那老二老三強。
莫氏又道:“況且你本事尚家的嫡子,那老三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他既然占了封號,那財產自當歸你,又有哪家,是將產權交給庶子打理的。此番娘為了讓你放出來,不知花了多少銀子,要填補這銀子,你可知需多長時間。你還有兩個親弟弟,他們卻都沒得到鋪子,以後可怎生是好。且若不是那老二和老三阻攔,隻怕你早已放出來了,昨日還聽人說他們請那杜知府一同去飲酒了,嚇得我和你媳婦捧了一堆首飾去尋杜知府,這才換得你今日平安歸來。”
尚諒越聽越覺得莫氏分析得對,愈發覺得是別人搶了他的東西,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娘,我定會將我的東西取回來的。”
莫氏見尚諒表了決心,便漸漸放下心來,自上回那遇“鬼”事件發生後,她受了刺激,養好病後就索性不再偽裝了,甚而還有些變本加厲。燕氏看著莫氏的狠厲眼神,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肩,心裏一個念頭悄悄浮了上來:若哪日需要犧牲我來成全尚諒,她會不會犧牲我?想到這,燕氏便不敢再想,麵上隻恭順地笑笑。
尚謙等人見尚諒已被放了回來,卻悄無聲息,隻當他是吃一塹長一智,便也不再多過問。可這日,侯府卻出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尚靖的老管家慌慌張張地來尋尚謙,哆哆嗦嗦隻囔囔著幾個字:“不好了,不好了……”
尚謙以為是尚靖突發了什麼急病,可一問才知,竟是尚靖不見了,還留書一封,說是和那倆道士去東海尋什麼仙山,隻為了求仙藥。尚謙等人趕到後,見侯爺的行李過是收拾得整整齊齊,還帶上了金銀等物,顯不是匆忙而走,而是早有準備的,隻是沒帶上老尚管家,而隻帶了個貼身的小廝,不過十五六歲。
尚謙是又氣又急,沒想到自己這個“爹爹”一把年紀了還被兩個江湖騙子給蒙混了,而自己當時卻沒有多加勸阻。隻是此事木已成舟,急也沒用,尚謙心裏盤算了許久,也覺此事最糟的可能是那兩個道士騙出了尚靖,在無人處謀財害命,隻是此事可能性不大,尚靖畢竟是定遠侯,那二人不過是江湖騙子,隻怕沒那劫人害命的膽量,況他們在尚府住著安安穩穩有吃有喝也無須擔心被捕,想來不會為了幾個金條冒這般風險。再次許是帶他去尋什麼仙山,慢慢訛光錢財,不過此般也隻是沒了錢財,對人命倒也無礙,可尚謙細想他們隻需留在侯府也每月拿著月俸,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除開有定要尚侯爺離去的事。自然,古人迷信,也有可能便真的是去追求那什麼虛無縹緲的仙山,那便當侯爺是去“長途旅行”了一番,倒也無須太過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