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幾號?”
蘇夢帆躺在墊高的床頭上,吃力地支撐著頭部,用雙眼盯著荷馬。
荷馬不知為何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戴過表了,然後他攤開雙手。
“2號,11月2號。”衛生兵答道。
“三天三夜。”蘇夢帆滑到枕頭上,想到亨特交給自己的任務。
緩了緩便繼續說道:“亨特去哪了?躺了三天三夜了。我們已經遲到了,該上路了。”
“你走不遠的。”衛生兵企圖說服他,“你的血幾乎全流光了。”
“該走了。”蘇夢帆並沒有留意衛生兵的話,自己有係統的幫助,造血能力遠超於常人。
而是重複著自己的話,“時間不多了……匪徒……”他突然打住話頭。
“你為什麼戴著口罩?”蘇夢帆發現這裏隻有荷馬一個人帶口罩,即使是那個衛生兵都沒有帶,這有些不對勁。
老頭思量著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他擁有整整三天的時間來建立防線計劃反攻。
蘇夢帆的不省人事和亨特獨自一人的離開讓荷馬免於不必要的坦白,現在他需要用一些提前想好的謊言來代替這些坦白。
“沒有任何匪徒。”他彎腰對傷者說,“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重複這些話。所以我全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蘇夢帆一把揪住他。
“關於圖拉站的癌疫……一切正常。”荷馬揮著手央求著。
另一隻手抓著旁邊的衛生兵,他幾欲將荷馬從隊長身邊拉開,“我能搞定。我們得談一談,我請求您……”
衛生兵並不想撒開手,他將注射器的針頭蓋上,走出了病房,留下他們兩個人。
“關於圖拉站......”蘇夢帆發了瘋似的用通紅的雙眼盯著荷馬,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一點一點地緩和下來。
“還有什麼?”
“隻有這件事。圖拉站被一種不知名的病菌感染,這種病菌通過空氣傳播……我們的人在那兒隔離了起來,他們在等待救援。”嚛魰尛說蛧
“這樣,是這樣”蘇夢帆放開他,“嗯,瘟疫。你擔心被感染嗎?”
“吉人自有天相。”荷馬小心翼翼地回答。
“嗯,是。沒什麼……我沒有走到很靠近的地方,穿堂風在另一個方向……應該不會。”
“為什麼這件事與匪徒有關?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亨特都告訴你什麼了?”老頭壯起膽子。
“先去杜布雷寧,跟他們達成協議。然後再去圖拉大清洗。我需要噴火器,否則就……”
“把站上的所有人活活燒死,包括我們的人?”老頭還寄希望於蘇夢帆所有的關於噴火器的論調無外乎是一種騙人的戰術,就像他曾向塞瓦斯多波爾站的領導們說的那些話一樣。
“怎麼會是活活燒死……一些屍體而己。沒別的辦法。所有被感染了的,所有的接觸者,全部的空氣,全部都要燒。我聽說過這種疾病……”
蘇夢帆閉上眼睛,舔了一下龜裂的嘴唇,當亨特告訴自己這些話的時候,自己當時也是感到一顫。
但為了斷絕瘟疫的傳播,所以必須要把那些屍體給燒掉。
不然的話,事情會隨著時間的發展,會越來越嚴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