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雙。”
“自殺未遂?”
耿從靠在椅子上說:“從窗戶上跌下來,被水果刀劈裂了下半身。”
“我覺得好扯。”江時抱著被子坐起來,“一個人要多傻才會想從教室的窗戶往下跳,那窗戶才多大,她不怕卡住嗎?還有她都決定自殺了,怎麼可能會未遂?從窗戶上掉下去能直接坐在一把被放在地上的刀的刀刃上麵,這刀該怎麼放才能被她給撞上?這又不是拍電視劇,這麼離奇。”
耿從點點頭,“池嬌,昨天的,和她一個班。”
江時摸了摸下巴,“看來蔣雙學姐隻是尋仇......”夢裏的畫麵忽地出現,江時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說道:“學姐是不是想把一棟樓的都殺了啊,這也太不理性了......等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五樓教室裏掛著她們的班級照。”
昨天的跳樓事件發生後,耿從就去確認了一下,池嬌確實是從頂樓天台跳下去的。天台和五樓一樣一直被鎖著,但鑰匙也不是很難弄到。
“壞了!”江時從床上蹦起來,驚恐地說:“池嬌學姐不會也變鬼了吧?”
耿從想了一下說:“也有這種可能。”
“我靠!”
..
一大早,江時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學校,趴在桌上昏昏欲睡。都說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現在就是這種心理,管她有幾個學姐,他在“界”裏都沒涼涼,現實這麼多辦法,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兩個治她的。
因為昨天的事,花壇那塊被攔了起來,能看到地上用粉筆畫出的一個白色人形。
江時睡了一上午,就吃中午飯的時候清醒了一下。耿從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一直不見人影。
下午第二節是數學課,江時不得不坐直了身子,裝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來。
耿從桌上放著家裏的那個筆記本,攤開著,不知道在上麵寫什麼。江時剛想湊過去看,就聽見老師咳嗽一聲,嚴厲的目光從講台上直射到他臉上,“江時,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江時慢吞吞地站起來,目光不斷地往耿從那兒瞟。你他麼......倒是告我答案啊!’
前桌的姑娘把背往後一靠,輕輕地說:“選B......”
江時立刻中氣十足地說:“選B!”
數學老師盯著他看了幾分鍾,才說了句坐下。
江時一坐下就拿胳膊肘撞了撞耿從,低頭埋怨,“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腿上卻傳來些小小的動靜。
江時裝作無意間低頭看了一眼,耿從居然拿著一張照片在戳他的腿!
人臉還沒有看清,在第一排的字最先進了江時的眼中,“班長:池嬌。”
“臥槽!”江時沒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後一個字和驟然響起的下課鈴混在一起。
老師抬頭看了他一眼,收拾東西走了。
耿從把筆記本朝他一推,上麵列著一個巨大的框架圖,是五樓那個出事的班裏所有的人名。
池嬌的名字在頂端,不單單是因為她班長的身份,還有耿從去了解情況時,很多同學都對她有一種畏懼的心理。蔣雙的名字被單獨拎出來放在一邊,孤零零的好不可憐。
江時拿著耿從打印出來的照片比照著人名看,這個班的班主任是林晴鳳,江時沒有被她教過都聽說過她的“大名”。教學嚴苛到出了名,雖然手底下每年都有很多考上重點的學生,但被她教過的都對她沒什麼好評價。
“這種老師一般隻看中成績,根本不關心學生心裏是怎麼想的。”江時的聲音很冷淡。耿從看看他,說:“可能跟老師的關係不大。”
江時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在框架圖的右下角倒數第二個停下,那個人叫彭睿博。
“他有什麼問題嗎?”
“今天沒來上課。”
江時笑了一下,“這你就不懂了吧,不去上課的原因太多了,不見得跟蔣雙有關係。”
耿從搖搖頭,說道:“他成績不錯。”
江時心裏有些不痛快,嘟囔道:“難道隻有差生才會曠課?你們好學生就沒這樣想過?”
耿從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說道:“不是因為這個,照片裏他就站在池嬌旁邊。”
江時又看了一遍照片,池嬌旁邊果然站著一個矮胖的男生,“是他?”
耿從點頭,“先從她們的身邊人開始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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