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凝眉:“最後一個問題,告訴你這法子的人是誰?”
“是……”
……
……
“真正的鬼身?”蔣行舟眉毛輕輕一蹙。
江淺坐在桌子旁,輕輕端茶頷首道:“那孩子是這麼說的。”
“塑鬼身本來就是逆天道反因果的事情,所以塑造鬼身極其看重天時地利人和,而塑出來的鬼身往往也不如人本身的身體,隻是一個簡單容納魂魄的脆弱的容器,一旦鬼混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存在,那麼思維便會承受不住混沌,一旦混沌便是走火入魔,此為塑鬼身,塑的便是容納魂魄的容器,即便是我也常常失敗,又怎麼會由一個孩子輕易塑出?”蔣行舟麵色凝重,“你方才說把未過頭七的屍體葬於生了靈性的槐樹下,以血為引配之以陣法便可塑成真正的鬼身,我是從未聽過這種說法的。”
“但是,他的確成功了。”
江淺雖說也覺得奇怪,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也不敢冒然否定,於是才回來尋求這二人的意見。
江淺補充道:“不僅如此,他塑出來的人比你塑出的黑霧像人得多,甚至不看影子,你根本無法發現他其實不是真正的人。”
“這簡直聞所未聞!”
蔣行舟說著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一封泛黃的羊皮書卷,“天道有常,循環報應,而他完全避開了天道又仿佛沒有失去任何東西,根本不合常理。”
百裏枕雪的指節輕輕扣在桌麵上,垂眸似在深思。
許久,他才道:“雖然我也從未聽過這種說法,但是我知道一種邪術,與此很是相似。”
百裏枕雪麵容清冷,思索道。
蔣行舟和江淺二人雙雙把目光看向他,隻見他淡定的抿了口茶,才道:“以至陽之血鎮怨魂之樹生至陰之靈,此為怨靈樹靈。”
“怨靈樹靈?”
百裏枕雪繼續道:“我是從一本古書上看見的。怨靈樹靈至陰但非極陰,嗜怨恨者的血滋養自身陰氣,至陰至極之時,化至陰為純陽,大補。”
至陰至極之時,化至陰為純陽。
江淺抬眸看向百裏枕雪:“不說是很像,大抵就是一模一樣。”
百裏枕雪對上江淺的眸光,繼續道:“邪術之所以叫邪術,是因為看似壽命也沒付出,但是它從根本上是將至陽之人變成不人不鬼,消損的也是此人的因果,怨靈樹靈生此人生,怨靈樹靈亡,此人亦亡,而且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好陰毒的法子。”蔣行舟憤慨道:“誰人竟如此欺騙一個至純至善、一心想救活朋友的孩子,簡直是、簡直是壞透了。”
“關於此人,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江淺摩挲杯壁,茶湯照射出她平靜的麵色:“那孩子說是教他這法子的男子身著白衣,手執一青柄拂塵,左手尾指缺了一截,一副道骨清風的模樣……”
照著阿魏的話把此人的容貌形容出來,聽進眼前這兩人的耳中,蔣行舟麵容鐵青:“東方重?”
江淺淡淡嗯了一聲:“不錯,就是他,東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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